势和微微的一笑,总让人很亲密,心里会划过一阵暖流。很多训练,基本上都是我们四个人一组,比如扛圆木训练,过米高板墙,我们几个之间的默契,越来越融洽,好像谁都知道谁在想什么,这种感觉,今生不会再有了。1号有个拿手绝活就是按摩,每次训练完,我们四个都会相互按摩,都是他教会我们的,而我更愿意他给我按摩,那真的是一种享受,直到多年后的今天,累了的时候,我还会想起他。
考核的结果,显眼的贴在了饭堂门口,这次的淘汰更猛烈,有十三个人被淘汰,我在淘汰榜上看了好几遍,没有17号、号、1号,突然感觉放心了似的,但奇怪我的号怎么没有在上面,还以为教官们弄错了呢。去问队长,队长笑呵呵的说:“你希望被淘汰啊,你那个不是病,虽然防护不及时会致命,但是后天的训练可以治愈,我们都咨询权威专家了”。
不知道是因该高兴,还是无奈,不好不坏的结果,总让人兴奋不起来,甚至多了很多的忧愁。
十三个人走了,他们走的还算光荣吧,领导给他们开了会,会餐,每个人都有一个纪念章,看得出,他们很强的挫败感,但又浮现着解脱感。
大门,再一次被打开,门外的大巴车,载走的是希望,是挫折,是留恋,是不舍。教官们允许留下的我们送他们到大门口,有哭泣,有泪水,拥抱,祝福,握手,一切都是那么令人伤感。他们一句——“你们要好好干,不要被淘汰,给我们争口气!”,让我们的心里充满了走向明天的勇气。
空了,彻底的空了,这里显得更加的寂寞,世界好像变得好大,却又很小的样子。没有了喧闹,没有了洪亮的歌声、番号声。9个对56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对比,与我们截然相反的是教官们的神态,他们是那么的兴奋和轻松。许辅导员说,泥腿子越少,就越显示出教官们的价值。好像他们唯一的使命是筛子,筛子里的东西越少越好,越轻越好,可是,留在筛子里的,不一定就是好的吧。走了的人,他们都很优秀,我的心里真的为他们的离去感到可惜,或是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不够格。
到了这个阶段,我们基本上已经系统的掌握了特种作战的技能,也对特种作战有了一个详细的认识。留下来的人,队长说基本上是素质比较全面的,我不知道他们评价一个人好坏的标准,也就无法知道我到底比走了的人好在哪里。
留下的九个人,大家都融洽了起来,都约定要团结起来,坚持到最后。我和17号他们,也不再成为一个小团体,大家都尽可能的相处在一起,我们和教官们的区别,也越来越明显。
某夜00:00分,我们被紧急集合号唤醒,全副武装的被拉出了集训队。第一次,走出这个大门,兴奋感涌了上来,大家又恢复了那种活力。黑暗的战车里,我似乎可以看到队友们的眼睛都在冒着火光,好像忘记了疲倦,忘记了瞌睡。队长要求我们不要讲话,不许问去哪里,但耳麦里传来的各种指挥命令,像是一首首好听的歌,伴着我们驶向无名的目的地。
去哪儿都好,只要,离开这扇大门,我能感觉到,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尽管我努力的看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可能是战车玻璃贴了膜,也可能是北方冬天的夜里车少人稀。管它外面是什么呢,明天,我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听着车轮的呼呼声,战车的马达声,我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梦醒,第四阶段的训练无声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