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的这一手是有别的意思吗?总觉得味道不太对。”察觉到棋局的细微变化, 监控室的众人已经马上展开了讨论。
“嗯,这一手是有点过火了吧, 如果白子抓住边上的空隙攻进去,那么黑子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比划了一下棋盘上的变化, 点头认同的人便越来越多了。
“朴老师觉得呢?”俞七段拈起一颗白子往面前的棋盘上轻轻一点,然后抬头问这位始终一言不发的老者。
“永夏不会输!”洪秀英推门而进,听到众人的讨论之后却是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秀英的比赛结束了吗?”俞七段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连这孩子也如此在意这场比赛,不过想起他和永夏之间的交情,会关注眼下的这一局也很正常的事情,“永夏今天的对手和平时不一样。”
“我知道, 我在日本的时候和她下过几次棋, 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洪秀英看着屏幕上的棋盘,“虽然我未能从她手上拿下过一局,但是我还是觉得赢的人一定是永夏。”
洪秀英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不能赢她与自己的当时的状态不好无关,她的实力的确在自己之上, 毫无疑问大久保沙罗是一个很难打败的对手, 但他不认为她可以赢永夏。
不知道眼前这男孩的的那份斩钉截铁的信心从何而来,但却不可思议地竟然给人一种“的确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是啊,他们的高永夏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日本女孩?即使那女孩再厉害也好,也不可能打败他们的新人王。
而一旁的朴力哲则是一直但笑不语,棋盘之上从来没有绝对的理所当然,沙罗最爱的就是那种星罗棋布的千万种变化,高永夏那孩子亦然。
“你们看, 白子竟然没有攻进去,难道说这其中真的有问题吗?”随着白子的落下,也带出了众人的疑惑:眼下明明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白子竟在长考之后白白放弃了?
无论是黑子还是白棋,这两手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前的局势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的胜负之争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将从此刻才开始算起。
而另一方面,女孩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屏幕,耐心地等待着黑子的落下。
她知道高永夏刚才的那一手别有深意,但说实话,对于黑子的意图,她并没有多少的把握,但是她当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她知道对方必然也算出自己不会顺着表象而进攻,那么他的那颗黑子到底蕴含着多少重计算?
不过,不知道她刚才所布下的这颗白子,对方又能读得懂多少成?如果她没有办法看得透对方的计谋,她也不相信高永夏可以安然避过她的计算。
这场比赛的胜利,她说什么都要拿到手!
几分钟之后,黑子终于不紧不慢地落下,让人意外的是那竟是看似全然无理的发难,直接孤军挺进白子的厚地,黑子此着看起来更像是冲昏头脑的自掘坟墓,毕竟在白子严密的防守之下,要拿下它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黑子失去一子是小,但是痛失先机的话那就等于平白地把绝佳的机会拱手于人。
正当监控室的众人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女孩却是越战越勇。无论高永夏的意图是什么,她自然也不可能容忍黑子在自家门前撒野,素手抬起,白子悍然落下,目标直指那颗过火的黑子,势要在两手之内将它擒下。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黑子竟然猛然挑起巨劫,混乱之间,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白子展开了如激烈的贴身近战,女孩一时之间竟是无力制止黑子的长驱直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攻城略池。
好一个高永夏!女孩不怒反笑,他绝对是算准了无论自己是否放任黑子的探入,他的目标都是要拿下那片白子。他的野心很大,但她也绝对不是拘泥于蜗角蝇头之辈。
兴奋得微微颤抖的右手指尖轻轻一点,白子随即落下,挑劫的同时也对黑子发动了疯狂的进攻,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势却完全不见可以乘虚而入的空隙,战火不断蔓延,一瞬之间棋局风云变色。
虽然双方都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巨劫的牵制,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激烈混战,层出不穷的计算与圈套,或是奏效或是被破解,即使明知将是永无止境的苦战也不愿退让半分。
“这场比赛不会有胜负了……”对弈监控室内,朴力哲看着屏幕感叹地说,相持不让的他们最后竟然打出了“三劫循环”,即使是他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亲眼看到过像这样的无胜负局也是屈指可数,而这两个小辈竟然创造出了这样的棋局,真是不可思议。
那两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虽然想要狠狠训斥他们一顿,但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扬起,那才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弟子和外孙女——
不拘一格,但面对胜负之争,却情愿苦战至死也选择宁为玉碎而不为瓦全。
“这下主办方应该挺头大了吧?”俞七段也扶额地说,谁不会想到在最关键的决赛里会出现眼前这样的状况,这两个了不起的孩子也有够让人头疼的,但是真的下得很精彩。
如果愿意作出退让的就不是他们了。俞七段和朴力哲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很明白地看出了对方与自己同样的看法。
“不要以为这一局没有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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