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鸢点头:“在这里,也只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就是我在这里的亲弟弟。”
木安楠愣了半晌,嘴巴咧开笑了起来。
“姐姐,等我找到我亲爹亲娘,我就让你跟我回家。到时候,我亲爹亲娘就是你爹娘。”
“好啊。到时候,我可要跟在你后面混喽。”木紫鸢笑着又摸向木安楠的头。
“姐姐,听说男子的头是不能让女人摸的。”木安楠皱眉说道。
木紫鸢摸着木安楠头顶的手顿住,好像很多男人是有这么个讲究。她正要缩回手,却又听到木安楠的话。
“不过,我给姐姐摸。只能你一个人可以摸我的头。”他说着,抬头笑嘻嘻地看向木紫鸢,小脸又红了起来。
木紫鸢看着木安楠的笑脸,缩回手,道:“还是算了。以后啊,就是你的媳妇也不能摸。否则,你就没出息了。”
“在姐姐跟前没出息没关系的。”木安楠笑道。
木紫鸢瞪着木安楠,叹了口气。
和这种小孩子,还真说不明白。
“紫鸢,安楠,兔肉都烧好了,你们是在屋里吃,还是来灶房吃?”柳翠枝在屋外喊道。
木紫鸢和木安楠对望一眼,道:“我们去灶房吃。”
说完,她和木安楠下了炕,开门出了屋子。
院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肉香,让很久没有吃过肉的木安楠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姐姐,这味道真香啊……”
“嗯。娘的手艺不错啊。”木紫鸢笑道。
柳翠枝的脸上也带着笑,得意道:“当然了。我当年在大户人家跟着那里的厨子学会不少菜的做法。不是我吹牛,我若是有钱去镇子上租间铺子,都可以自己开个饭馆了。”
“娘干嘛要租铺子啊?直接去镇子上在人家饭馆当大厨不就行了?”木紫鸢说着,进了灶房,看到梅友才和梅寒香已经吃了一堆的骨头。
她看了眼没剩几块兔子肉的盆子,眼神闪了闪,道:“这兔肉还真肥啊。”
梅友才吞了一块兔肉,道:“当然。就是这只兔子长得太肥,吃多了有点腻。”
“梅大叔和寒香妹妹吃那么多,当然会腻了。”木安楠在一边小声哼哼道。
“这样啊……”木紫鸢看向柳翠枝,问:“娘,咱们家不是有之前腌好的白菜吗?不如拿来配着吃,感觉也爽口些。”
柳翠枝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就让梅寒香去拿了之前腌好的腌白菜,大家一道吃了起来。
木安楠看着盆里所剩不多的几块兔肉,想要省给木紫鸢吃,就一块都没吃,只一个劲地吃着腌白菜。
木紫鸢却吃了最后几块兔肉,一点腌白菜也没动。
一餐饭下来,梅友才吃的满嘴流油。他打着饱嗝,含糊不清地说:“木丫头,你救了那个贵人一条命,他就给这么点东西就想打发了你?”
“梅大叔想怎么样?”木紫鸢讨教地问。
“明天,你带我去找他。”梅友才哼了一声,道:“既然他家里有的是银子,一条命不该只值这么点山珍和兔子肉。至少也得给个万儿八千两银子才是。”
柳翠枝和梅寒香听了梅友才这样说,两人的眼睛都放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