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陆笙抬脚缓缓走了出去.
五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明晃晃的地板砖在灯光的照射下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眯了眯眼,手里的行李箱被他轻轻拖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有些刺耳。
终于在一间房门口站定,陆笙眉角微蹙,然后缓缓伸手。
门把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就开了。
陆笙将行李箱放在门口,往房里走了进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令他脸色骤然变白的声音。
Omega急促的叫声和熟悉的低喘声夹杂在一起,那是严浔的声音,那么得熟悉又那么得陌生。
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皮肉里,可是陆笙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紧咬的下唇慢慢渗出了一缕血丝,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浑身赤裸地交缠着的两人。
正在余韵中的两人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更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房间里早就多了一个人。
简瞳的喘息声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正打算抬头跟严浔说话,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双眼圆睁,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陆笙!”
他慌忙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严浔,扯过床边的被子遮住了自己此时一片狼藉的身体。
严浔浑身一震,以一种极缓慢的姿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站着的陆笙,薄唇一抿,“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极其冷淡,好似做错事出轨被当场抓住的人不是他,反而像在质问陆笙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了这里,打扰了他的好事一般。
而简瞳则快速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他见严浔的态度这么冷淡也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恢复了过来,甚至还脸带轻蔑地扫了陆笙一眼。
“严浔,为什么?”
陆笙看着眼前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结婚三年,他一直以为他是爱他的,但是自从最近父亲身体一天天变差,严浔对他的态度也开始一天天冷淡起来。
严浔转身看着眼前的omega,他有着最最精致的五官,皮肤更是吹弹可破,没有半点瑕疵,即使此刻脸上布满了震惊伤心也没有折损半分。
“这种事能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而已。”
他的语气仍是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听到这样的话,陆笙的身体猛地一震,险些站不住,他的手微微蜷起,透明的指甲更深陷地进了肉里,留下几道很深的印记。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喉咙里不断溢出的苦味。
“什么叫做这样而已,严浔你把我当做什么,把我们的婚姻当做什么?”
陆笙的声音徒然变响,一句句质问从嘴边溢出,他没有办法理解严浔的话,在他眼里出轨根本就无所谓么?!
简瞳站在一边,嘲弄一般地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你认为你是什么?陆少爷,浔他根本不爱你!”
他边说边走到严浔那一侧,身子前倾侧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火红的唇印马上印在了眼前这张俊逸的脸上。
陆笙根本不理他的叫嚣,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严浔,看着他任由简瞳当着他的面亲他,他走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
“一定要这样么?你知不知道我已经……”
未完的话截然而止,他的骄傲已经不允许他说出那个事情,以此来换得严浔的心软,他不是这样的人!
“好!既然这样我们离婚,爸爸现在还没把所有的股份转到你名下吧,我不会让你得到那些股份的!”
陆笙怒极反笑,他的骄傲在刚才已经被他们深深地踩在了脚底下,那么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到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房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严浔见他要走,马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底闪过了一丝狠厉。
“陆笙,你站住,要离婚可以,但是肯定不是现在,陆氏我志在必得。”
他那张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恶狠狠地瞪着陆笙,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得到陆氏,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
陆笙一把甩开了他的禁锢,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晶莹的泪顺着脸颊不断滑下。
这一刻所有的所谓优雅从容都已经不见,有的只是一个为爱倾尽所有却遭到背叛的可笑又可怜的人!
整个手臂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拽,陆笙触不及防,脚下一个打滑,半边身体直接往右边倾倒。
他的右手边正好有个矮柜,柜子上还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和两个透明的高脚杯。
小腹狠狠地撞在柜子上,陆笙双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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