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陆辞风看着陆晏委屈得快哭了的样子,半点哄慰他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沉着脸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句。
陆晏整个人微微一抖,自从挨了一巴掌之后,他就本能地惧怕陆辞风,现在看到他黑着脸的样子,就更怕了。
他双腿轻轻打颤,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却被柳湘瑜一把按住了肩头,又压了下去。
“老爷,六皇子在就更好,也多个人评评理。您打了晏儿一巴掌不打紧,可他不能蒙受这种不白之冤!他作为弟弟,若被传出去推大哥落湖这样的恶毒名声,以后京中哪个男子还敢娶他?”
柳湘瑜知道人言可畏,今天这件事若不说清楚,只要府中有一个爱嚼舌根的把事情传出去,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陆晏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陆辞风冷眸狠狠瞪他一眼,正要斥责,冷不防祁璟晗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要本宫评理?好啊,你们倒是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璟晗开口了,陆辞风自然不好再阻止,沉着脸没再做声。
柳湘瑜伸手将陆晏从地上扶了起来,对着祁璟晗躬身行了一礼,“晏儿,来,别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六皇子殿下,他和你爹爹都会为你做主的!”
陆晏看一眼自家娘亲,又抬头去看顶着一张娃娃脸,言笑晏晏的六皇子,咬着牙,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而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陆笙,看都没看过去一眼,他扯着烈尧的袖子,正在把玩他掌心的厚茧。
自小练武,熟练各种兵器,加上战前的辛苦操练,烈尧的手心布满了厚重的老茧,摸上去很粗糙,这样摸着他满手的茧子,陆笙觉得心中竟升起了隐隐的心疼。
这么多的重茧,只怕他过去的那些年,过得也很辛苦吧。
镇国将军的名头,若不是在每场战役中殊死搏斗,光凭世袭,也是无法服众的。
陆笙把玩着他的掌心和细长的手指,烈尧就由着他,全程都宠溺无比地看着他。
祁璟晗听完了陆晏说的话,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几下,眼眸微微一眯,“陆二公子的意思是,我这个表嫂根本不是傻的,他一直在装傻,之前他还故意拉着你的手推自己入湖。你这话听起来可矛盾得很啊,若不是傻的,怎么会拉你的手推自己入湖,难道他不怕掉下去溺水吗?”
“他就是故意的,可能他会水呢?”
“是吗?可你不是说他掉下湖之后是烈尧表哥跳下去救他上来的?若是他会水,又怎么会沉下去呢?”
祁璟晗寻着他的话直接反问了一句。
“也……也许他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假装沉下去,然后再浮上来!”
“陆二公子,这相府后院的那个湖本宫也去过,那湖水可深得很,只怕沉下去就不一定浮得起来。他若是真要陷害你,为什么不选其他法子,偏偏要选这么危险的?这溺水可是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可是会小命不保!”
“可……他……”
陆晏被他的话直接堵了回去,支支吾吾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倒是一旁的柳湘瑜适时插了一句,“殿下,也许他一早就看到烈将军和老爷过去了,所以才选那个时候拉晏儿推他的!”
“呵。”祁璟晗喉间发出一声哼笑,“就算看见了又如何,难道他就笃定烈表哥会跳下去救他?还是依你们的意思,兴许烈表哥也一早同表嫂商量好了,两个人合谋陷害你?”
祁璟晗可是烈尧的头号迷弟,对陆笙这个表嫂当然也是爱屋及乌,瞧着眼前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
再加上听他们说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