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
“山海楼光是九境修士就有三个,如今虽然京城内只有一人坐镇,但是一旦他要出马,你就别想跑了。”
苏言皱了皱眉,“但你可以帮我作证,我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我不能露面,我是来京城杀人的。”俆安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且就算我出面证实,也不一定有人会信;现在只叫你避避风头,没让你彻底逃跑,等事情过个一天半天再说。”
她话说到一半,远方漆黑的空中突然出现几个明亮的光点,用什么东西像是流星一般从天空中骤然划过,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着这里。
“人来了。”
俆安轻轻叹了口气,抓住苏言的手。
空气猛地压缩,那种被挤成一条的感觉突然传来,眼前迷幻的光晕如同梦魇的色彩,呕吐的欲望在胃里升腾,短短一瞬间后世界归于平静,一道破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上面一盏没填油的油灯,散发着漆黑的光。
苏言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在哪?”
“吴森的地下室,我们第一天晚上来的地方。”俆安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保没有其余人的身影后,轻轻敲了敲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到了这里。”
受潮木门的沉闷响声听的人耳朵难受,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回话,苏言轻轻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吱吱一声轻响,好像有只老鼠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俆安点燃墙壁上的油灯,微弱的光亮招满了不大的房间。
吴森不在屋里,这还在苏言的意料之中,他此时大概搬回了兵部尚书府内,冤屈洗清,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个破旧的地下室住了。
俆安没有坐下,她紧皱着眉头,五官拧在一起。
“想不通啊,你得罪过什么人吗?”她在屋内来回踱步,一筹莫展,“现在这个情况下,你肯定是不能出门了,会易容、或是掩盖身份的法术吗?”
苏言摇了摇头。
“一个都不会。”
俆安不意外似的眨了眨眼,道:“你出不了门,但是我大概没被通缉,可以出去看看现在的情况,调查一下他们到底是谁来抓你......啊,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事啊。”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望向苏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说什么谢谢,或是抱歉一类的话。”她轻哼一声,“你刚才听我唠叨了那么半天,讲些过去的破事,现在我来帮帮你,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
“嘘。”
俆安眨了眨眼,示意苏言乖乖呆着,她没等后者继续说话,身形便逐渐模糊,然后彻底消失在了房间内。
苏言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感觉脑袋里像是在放烟花,混乱的事实不断让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甚至让他没注意到,他身边还坐着个人。
一个阴柔的青年坐在沙方边,静静凝视着他,笑容诡异。
“你好。”他轻轻地说道,“我应该叫你什么好呢,自家妹妹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