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空

火球袭击了过来。

    巷子太过狭窄，拜博躲无可躲，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身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火球在接触到拜博的双手时，如同燃烧殆尽的火苗，消散于无形。

    释放法术的卡拉邦惊了一下，挥动手上的魔杖再次释放火球术。

    拜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又接了一发。火球飞到跟前，便又像之前一般消散。拜博管不了发生了什么，趁着对手疑惑的时候，跳起反击。

    他挥出一拳，招式上平平无奇，但常年锻炼的缘故，这一拳让卡拉邦倒飞了出去，满脸都是震惊。

    见反击奏效了，拜博又冲上去骑在倒地的卡拉邦身上，朝着脸连打几拳，打到敌人口吐鲜血才渐渐停了下来。

    “别打了别打了！投降了！”卡拉邦抽出双手护在脸前，问道。投过手臂的缝隙，他看清了骑在身上的少年的脸。“你是那个酒馆学徒？”

    “没错，我要问你，南希被抓跟你有没有关系。”

    “南希？你们酒馆那个魔女？”

    “魔女？南希不是魔女！”

    “你说不是就不是？王宫连赏金都给我了，说明那个女孩就是魔女！”

    魔女是什么，拜博是知道的。魔女被视为恶魔的化身，携带着恶魔的能力。所以教会每年都会从全国各地抓捕魔女。如果是一般的魔女，拜博定不会感到不妥，反而还要称赞王宫为保护民众付出的努力，但这次抓的魔女是南希啊！他的朋友啊！

    “千真万确，孩子，我很抱歉举报了你的朋友，但她确实是个魔女，我昨天看到了她佩戴的魔女共助会标志了。”

    “共助会？”拜博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没错，魔女互相帮助，躲避教会追捕的地下组织。她腰上佩戴的红玉牌子，你没注意看过？”说着，卡拉邦用手比划着那个牌子的形状。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没准她母亲也是魔女共助会的一员呢。”卡拉邦说完，拜博陷入了沉默。

    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令他难以接受，他从卡拉邦身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怔怔的转身就走。

    “哎！你等会！你问完了我还没问呢！”卡拉邦也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有些狼狈，尤其是脸上的血迹。

    “你要问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我刚才的火球术！你怎么化解的？”

    “我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和法师打架，你们法师不过如此，亏你还是‘猎龙英雄’呢。”拜博轻蔑的说道，他确实不清楚刚刚怎么回事，火球朝他袭来的时候，刚开始还能感受到一点热度，但随着手掌触摸到火球之后，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抛下一句嘲讽，拜博走出了小巷。只留下卡拉邦站在原地，自从他成为一个法师以来，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

    回去的路上，拜博思考着要不要跟老板说明情况，南希的事情让他挣扎，在朋友和魔女之间挣扎。作为朋友，他有义务解救南希，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希被送往教会审判。可作为魔女，那可是恶魔的化身啊，按教会的说法，魔女的存在必然引发灾难。

    还没走到酒馆门口，泉水店老板，法平拦住了拜博的去路。

    “跟我来，我刚跟你们老板请过假了。”法平说。

    “什么事？”

    “你先别管，来就对了。”

    拜博没多怀疑，他知道法平和老板是好友，既然法平这么说，老板必定不会责怪自己。

    没多久，就来到了泉水店，白天看到的面生小孩不见了，拜博跟着法平走进店铺后，大门被关了起来，法平还在上面插了一把锁。

    “跟我来。”

    拜博乖乖跟着，来到了后院，就是白天撞见法平研究法术炸弹的地方。

    后院还是如白天一般凌乱，各种材料随意堆放，但是桌子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圆圆的铁球。

    “这是？法术炸弹？做成了？”拜博满脸疑惑，指着桌上的铁球问道。

    “没错，成了，如假包换的法术炸弹！”

    “你怎么做到的？不可能啊！”拜博依然不信，在他的认知里，就不存在能困得住魔力顺流的材料。

    看到拜博脸上的惊讶，法平亢奋了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是大功臣啊！你听我给你讲！”

    法平眉飞色舞的办了张椅子，示意拜博坐好了听，自己则是拿起桌子上一块用了一半的铁锭，不断有双手摩挲着，仿佛在抚摸一块至宝。

    “你记不记得早上，你摸了这块铁锭？”

    “记得。就随手一模。”

    “等你走之后，我从这块铁锭上感受到了魔力！既不是顺流！也不是乱流！”

    “那是什么？”

    “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