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瑞收拾妥当,刘栋和李化鲸帮忙提着考篮,所谓考篮就是装考试用品的篮子,里面装的有文房四宝和吃的,几人刚到贡院门口,就看到处都是人,都在等待着进入考场,现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有考生,送考的,凑热闹的,形形色色。
朱慈瑞扭着头到处在找陈子龙方以智他们,这么多人也找不到人呀!算了,不找了。
说起这会试还真是热闹,新听的四面八方的传来各地方言,这可比后世方言有趣的多了。后世网络大爆炸,人口流动量大,方言多多少少都能听的懂,现在这方言跟听外语似的,叽里咕噜的根本不知道在说啥。
看着人越来越多,应该是快要进考舍了。
这时就见一队士兵出现在贡院门前,然后出来几个官员和主考官,主考官站在门口讲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大家什么都没听清,估计他自己也知道他说的什么下面人根本听不清。
必境他也是一步一步考上来的,这时有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吆喝着让排队检查进号院,所谓号院就是考场,隔成一间一间的小房子,朱慈瑞也赶快去排队,扭过头对到刘栋和李化鲸说,你俩回去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
刘栋和李化鲸看着朱慈瑞排好队等着士兵检查,被点到名字的一个一个排着队往贡院中进去,都想早点进去,因为古代考试是谁先进去谁就可以找个好点的位置。
好在朱慈瑞的号不太靠后,等朱慈瑞检查完进去,就看到早一步进去的考生正在挑位置,朱慈瑞赶快也加入了当中,因为要在号房待两天,吃喝拉撒睡都在号舍里。
考生最怕的就是分到了屎号,所谓屎号就是号舍挨着茅厕的,要是分到了那个位置,那酸爽就别提了。
好在朱慈瑞运气不错,挑了一个坐背朝南的位置,就是到中午的时候可能会有太阳,不过也不怕,一般中午的时候人容易犯困注意力不集中,那个时间大部分考生都不会在答题,都会歇会吃点东西,必境能来参加会试的那个不是身经百战,朱慈瑞在这些举子中算是年轻的了那也是考了好几场了。
这会考生还没进完,找到号舍的都在打扫号舍,毕竟要待两天,朱慈瑞也在忙着打扫号舍,就见这个号舍应该是前任考生扔的拉极,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黑不溜秋的,闻着有点臭,朱慈瑞用脚踢了一下,硬绑绑的,接着就看到朱慈瑞的脸色有红转黑。
朱慈瑞心里想着,这不会是干了的屎吧!他娘的太倒霉了,上任考生也太缺德了,他娘的就拉在号舍了。
其实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因为考生上厕所要经过考官的问意,卷子也会放在考官那里保管,等考生上完厕所回来,考官会把卷子还给考生,但是考官会在卷子上盖个黑戳,就是俗称的杘戳,等到悦卷的时候有的考官看到有盖黑戳的卷子会认为考生对考试不尊重,直接罢落,所以死的很怨。
一般家里有参加过考试的都会提前和考生说,能不去茅厕就不去。
等朱慈瑞忍着恶心打扫好号舍,那边也快发卷了。
卷子发下来看到上面的题,朱慈瑞感觉还可以,题目是,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这道题是出自论语,朱慈瑞的破题是,圣人行藏之易,挨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朱慈瑞洋洋洒洒写了半天,手都酸了。看看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要么是在埋头思索,要么是下笔如神,朱慈瑞活动活动手腕,继续埋头执笔。
中午朱慈瑞吃了两块点心,水都没敢多喝,不知不觉己经到了晚上,时间过的可真快呀!收拾收拾又检查了一遍,朱慈瑞就准备睡觉了。
必境明天还要接着奋战,要养足精神。
第二天一早朱慈瑞起来收拾了一下,又用自己带的小火炉煮了一碗粥,一碗热粥下肚,人顿时精神了不少,这时看到对面的考生不知道怎么了。一只手不停的揉肚士,这他娘的不会吴中奖了吧!也大倒霉了。
昨天还没注意,今天仔细打量了一下,长的还挺不错,一表人才的样子,这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按着脑门的样子着实有些喜感,不知道这货吃什么了。
看样子要拉稀,看他老是向外面打量,是想上矛厕,应该是知道有黑戳这回事,不知道这货会怎么打算,朱慈瑞这会也不写了。专门在这看戏呢!
就看到这货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身把自己做饭用的小炉子拿过来,然后就开始解腰带带往下蹲,朱慈瑞一看我靠,这太他妈恶心了。
只见这货这时还看着朱慈瑞挑了挑眉,朱慈瑞心想,今天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太倒霉了。早上喝的粥都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