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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宫里的小凳子和他兄弟一母同胞,可他弟弟却在他净身当奴才之后拿着他的俸禄吃喝嫖赌,你觉的有这样流氓兄弟,小凳子算不算有污点。”
“你说只有害过我的人我才能反击,这就更让人笑话了,要是那人一招毙命,我岂不是要在阎王殿再待二十年才能报仇?”
菊青拉着抱夏的手让她起来。
“我知道像你这种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在宫中也并不多见,可你要知道,你想的那些是最理想的情况,若是人人都只有等别人出手才反击,那后宫没人害人,便可风平浪静了。可你看如今,皇后身为国母却这般虚伪,若以君子之礼待人,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抱夏似有触动,点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把五阿哥当成孩子看。”
抱夏家里条件不错,她说过自己进宫时幼弟咿呀学语,现在跟五阿哥差不多大。
“可五阿哥生下来就是天皇贵胄,有些劫难对于他来说流眼泪就行,对于咱们来说要流血。”
因为没端好烛台差点被杖毙抱夏和跟皇上顶嘴只被说了两句的五阿哥相比,心疼五阿哥,便成了笑话。
“既在低位,做什么都是错的。”
若有一天做奴才能做到苏培盛、竹息,做到能左右最尊贵的人的想法地步,才是对的。
不然抱夏今天被打死,等着五阿哥给她立个牌子供上,就算不枉此生了吗?
这些尖锐现实的话菊青没说出口,她知道抱夏能明白。
“你看见齐贵妃的牌子了吧,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位贵妃,有资格停灵三日,可又有什么用?根本改变不了她生前处处窝囊的事实,尊贵是给人的,尊名是给死人的。”
菊青又说了不少她们主仆荣辱与共的话,不知哪一句触动到了抱夏,抱夏开始后悔起她对菊青命令的偷工减料来。
“奴婢差点就害了小主……”
“罢了。”抱夏是不能用金银收买的宫女,对菊青来说弥足珍贵,前世的浣碧被甄嬛掰正之后尚且陪着她去甘露寺受苦,菊青想给她一次机会,也只此一次。
“你放心,我说这话不是想让你放心逞强说的。”
“而是我相信,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咱们就见招拆招吧。”
养心殿内,皇上批了一通芝麻蒜皮的小事后困乏的不行,不想刚要歇息的时候被御史大夫一通道德绑架,气的皇上将折子扔到地上问苏培盛。
“这些人成天拐着弯的骂朕!先是说齐贵妃停灵不合规矩,又说历朝历代有此殊荣的不是妖妃就是太子母亲,他们这是觉得朕老了,催朕立储吗?”
苏培盛哪里敢接这个话茬,眼睛一转,笑呵呵道:“皇上,您可别妄自菲薄。刚才翊坤宫还说温宜公主才学会说话呢,皇上要真忧心,不如出去走走,老奴疏庸愚钝,留在皇上眼前儿只会惹您生气。”
“你啊你。”皇上用手指了指苏培盛的帽子,露出笑意,“那就摆架,去看看公主。”
“公主是在华妃那儿?”
走出两步,皇上脚步沉重了些,苏培盛谨慎的回答说,这两日公主身子不适,想来在翊坤宫能更方便瞧太医。
皇帝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