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明德殿,李世民坐于龙案后的宝座上。朝堂上又开始了每天一次的朝议,大臣按文武官员的主次,依次上奏讨论,直至谈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如果达不到要求,便搁置。
议题谈完一个又一个,幸好这时候比较民主,大臣在朝堂上也是可以坐的。要是在后世,这帮人非得站到脚残废不可。
刚讨论完了一个议题,李世民又和群臣讨论起来,态度极为认真。
“启奏陛下,臣有事请奏。”程咬金突然打断议事章程。
他烦躁的紧,坐在这里听他人喋喋不休,讨论着种种琐事。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自己要报告的事都没找到时间说出来。
程咬金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向他看来,个个都现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不知道这货又搞什么幺蛾子。
有人却跳出来,指着程咬金大骂:“大胆程知节,扰乱朝堂,你可知罪?”
程咬金连忙跪下请罪:“臣知罪,望陛下责罚。”
李世民哼了一声,盯着他问:“有何事?说吧,说完自己到殿外领三十
杖。”
听完李世民的话,众大臣看向程咬金的表情中,均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能信不幸灾乐祸嘛?像这种扰乱朝堂,打断议事的例子,就他程咬金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启奏陛下,华阴县伯杨义,于昨日到东市拍卖宝物,共卖得铜钱三百万贯。”
“哗!”堂上一片骚动,虽然是昨天大家都知道的事,但被这货一说出来,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朝堂上议论纷纷,吵吵嚷嚷的。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大臣,全国一年赋税也不过三十多万贯铜钱,加上其他的赋税,折合铜钱也不过二百万贯。他杨义卖了那些东西,居然赚了倍于全国一年的赋税。
“当当当,肃静!”李世民又示意宦官敲响钟声了。
“知节呀,个人之事再大,他也是个人之事。又怎能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自己去领三十杖吧!”
“陛下,臣还没有说完呢!”
李世民脸上已经现出了恼怒的表情:“有话说,有屁放!”
“杨家小子又买了洛阳的一千多个宅子,他一直忙活到城门将要关闭时……”
“哗!”众大臣又再次嗡嗡的议论起来。
李世民怒了,大喝:“说重点!”
程咬金被喝得身体一颤,急忙说道:“杨义等人回到,距金沟村约十二里处,遭受到死士的刺杀。”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世民惊得站了起来,再次对程咬金大声喝问。
“杨义昨晚回家时,在距金沟村十二里的路上,遭不名死士刺杀,保护他的二十名士兵全部阵亡。他和云骑卫校尉赵刚深受重伤,如今生死未卜。”
“此话当真,有无抓到凶手?”
“千真万确,昨晚已将凶手抓拿归案,但似乎漏掉了两人!”
“查清楚凶手是谁了吗?”
“查清楚了,是博陵崔家的一个家奴,他在渭河边管理着一个庄园。但是,居新进的庄丁交待,主人并不是那家奴,而是另两个人。”
“为何是新庄丁?”大理寺卿问。众臣已经听出道道来了,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密。
“老庄丁打死都不开口,只得拿新庄丁下手了。”程咬金没好气的回应。
李世民眯缝着双眼,闷声不语,良久之后,见程咬金和众臣都没再说话。他便说道:“传朕旨意,但凡姓崔之人,不得担任五品以上官员。已经担任的,调往下州或下县担任官职,且不得担任主官,即日起通令全国!”
李世民话音刚落,长孙无忌就站了出来:“陛下,这样做有些不妥!如今真相并未清楚,应交由刑部或大理寺来处理,待将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没什么不妥的,就这样办!家奴养死士杀人,主人就没点关系吗?此事先处罚再调查,交由刑部负责!”
长孙无忌讨了个没趣,退回了朝班。其实他也是为了李世民好,因为门阀世家对朝堂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亡不亡国不清楚,天下大乱是肯定的。
“知节去领罚吧,咱们继续议事。”
第二天上午,金沟村杨义的窑洞。
孙思邈被李世民召来派往金沟村,给杨义、赵刚治伤。孙思邈这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杨义和赵刚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当天下午,杨义才悠悠醒来,但赵刚还在昏迷之中。
当看见自己胸口那条长长的伤疤时,杨义不由得冷汗直流。连忙叫王艳取来缝衣针,然后请求孙思邈,用高度酒清洗伤口之后,再一针针将裂开的皮肉‘缝起来。
然后又如法炮制,将赵刚身体的各处伤口,又一一全部缝起来。孙思邈虽然疑惑,但他并未做声,他知道杨义是个神奇的人,说不定这又是一种治病方法。
这小子知道的事情极为神奇,比如上次的天花种痘法。
当全部做完之后,他才问杨义:“杨小郎君,这样做对伤势可有帮助?”
杨义面若金纸,嘴唇惨白,声音很是虚弱:“自然有帮助,将皮肉‘缝合起来,过一阵子皮肉便可粘合起来,长出新肉。到时候再将线拆开,身上的肉就不会一块一块鼓起来,又肿又红的,而是只留下一条细细的伤疤。”
“此话当真?”孙思邈高兴坏了。这又是一项新奇的医学技术,如果这项技术得到大规模运用,将活人无数。
“自然是真的!如果孙神医不信,半月后您帮我拆线你就知道了。”
“如果此事为真,贫道将奏请陛下,想将此法推行于天下,不知可否?”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