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让牛走得太快了!”一个声音时不时的提醒着车夫。
这是一辆拉着三个木箱的牛车,木箱长七尺多,高三尺,厚半尺,呈长方形。牛车行驶在前往长安城的路上,因靠近长安城,一路上的地面都是用砖石铺就,即使这样,木头做的轮子也震动不已。
由于这时没有超载这一说法,能运多少,全看牛马的力道。常年累月的木制车轮也把砖石压坏,路面有些坑坑洼洼的。
这辆牛车有几百人护卫,前面十名铁甲骑兵开路,左右数十名铁甲骑兵保护。后面是三百拿着长柄农具的青壮垫后,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给人一种车上物品很值钱的样子。
他们所到之处,立刻引起路人的围观。不是因为人多,而是他们走的慢。
走在路上的行人,谁不是为养家糊口而奔波的?脚步匆匆忙忙,不带走一片尘土。
几百人护卫着一辆牛车,晃晃悠悠的往京城赶。他们来到春明门时,却被税务官拦下要求交税,要不然不让进。
这正是杨义的牛车,他将玻璃烧制出来后,用了大半个月打磨光滑。由今天拉来长安城,作为送给宫中两个姐姐,和李世民这个姐夫的礼物。
杨义走到税务官面前,指着他说道:“你凭什么拦住我等的去路?”
税务官是个九品小官,他们往往会挡在城门处,要求运进城的货物交税。如果不交,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到城门的旁边挨板子,挨完板子还得交。
“凭的是我大唐的律法!”税务官趾高气扬的斜眼看着杨义。
杨义双眼一眯:“我这可是贡品,贡品你也敢挡,胆儿挺肥呀!”
“哈哈……进城的都说自己的货物是贡品,那要我等税务官干什么?”
“啍!有种告诉我你的名字,看你等会儿人头落不落地!”杨义还没答话,马上的骑兵队正便不耐烦了。
“啍!一个小小的队正,就那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正在这时,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从城门洞里缓步走了出来。
他走到税务官旁,向税务官使了个眼色:“兄长,告诉他你的名字,咱们博陵崔家也不是好惹的!”
他这一自报家门不要紧,周围围观的人都惊叹出声:“原来是博陵崔家人,怪不得那么豪横!”
“就是,五姓七望的高门啊!”
“这小子什么来头?居然敢惹博陵崔家的人!”
“咱们别吵着人家,离远一点看戏即可!”
“走走走……”
说着话的功夫,周围围观的人都纷纷退后数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崔家兄弟听到众人的议论,更加不可一世。昂首挺胸的双手抱一胸前,鼻孔朝天,用下巴看人。
这崔家兄弟,明显就是找杨义的茬儿的。
在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一个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将身边的马牵到城内,骑上马狂奔而去。
杨义明白了,因他在华阴劫走王艳一个月,导致了博陵崔家愤怒不已。他们应该老早就想报复了吧?可为什么以前不动手,偏偏在这时候才动手?
难道是他们在布置后招?
杨义想不通,但他还是对这崔家兄弟先礼后兵:“我乃弘农杨义,华阴县男,不知何处得罪过二位,让二位如此兴师动众。如有地方冒犯之处,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啍!未得召命便私自带兵进城,是你一个小小的男爵所拥有的权利吗?难道你想聚众造反不成?”崔姓校尉突然指着杨义大喝!
这一声造反,可谓是惊雷炸响!
在古代,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一人获罪,全家遭殃,甚至九族,没有情面可讲。
就算是皇家父子、兄弟,犯了这样的大忌都照杀不误。
“哈哈……哈哈……”杨义笑了,昂首狂笑,笑得很猖狂。
骑兵队正听了崔姓校尉的话,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如果这顶高帽被对方扣死在杨义头上,自己也跑不了。
杨义笑了一会儿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向崔家兄弟:“这顶高帽我承受不了,还是留给你们崔家吧!”
“啍!这可由不得你!”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奈我何?”
“这小子果然要造反……”
“住口!”杨义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大喝打断他的话。
“还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崔姓校尉冷笑的看着杨义。
杨义也盯着他:“别装了,王艳是我抓走的,我们俩早就情投义合,私定终身了。如今已有了我的骨肉,如果你家那位要是娶了她,头上可是要顶着一片青青大草原的!哈哈……”
崔姓校尉咬牙切齿起来,而那位税务官更是满脸死灰。他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的看着杨义。
“兄长,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快起来,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坐于地上,成何体统啊?不是还有兄弟吗?”那校尉看到自己兄长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安慰。
杨义斜了一眼坐于坐上的税务官,他突然明白了,王艳所要联姻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吧!这一副窝囊废的模样,要是王艳嫁过去了,得委屈一辈子了!
此时正时进出城的高峰期,围堵在这看热闹的人,已经堵得春明门内外水泄不通了。
应该早就引起巡街武侯,或守城将领的注意了,可到现在都没人出现,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崔姓校尉见劝不动自己的兄长,他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杨义。杨义也不甘示弱,同样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良久,崔姓校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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