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从楼上一跃而下,望着汪俊卿的背影追来。此时天色已是麻麻黑,汪俊卿在信阳城日久,是个熟路的,阿明哪里找得着?他跳上房顶四处张望,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见周围灯火渐渐上来,天越来越黑,再也没了汪俊卿的影儿,阿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暗自后悔没有早点动手。
他轻手轻脚的东寻西找,又怕汪俊卿在黑暗中跳出来袭击,浑身戒备,颇费精神,在几条巷子里转了许久,最后无奈还是回了鸿泰客栈。找来店小二问了汪俊卿的房间,用镰刀拨开门,在汪俊卿的房里等了一会,也不见汪俊卿回来。
先前他只假装喝酒,没吃什么东西,此时渐渐感到肚饿。他也不叫店小二,自个下了楼,往厨房而来,也不走中间小道,而是沿着墙角往厨房摸来。原来他的大块银两都在包裹中,身上只有一点碎银稞子了,他这番是要去偷吃了。
来到厨房,只见油灯照映中,一个厨子和一个小厮正坐着闲聊,灶里闪着点点星火,锅中透着丝丝热气,鼻中闻到些些菜香。阿明偷看了一眼,没有径直进去,扒在门边看好了放菜的所在——一口蒸锅。
只听那厨子道:“明日是富顺送柴火来的日子,你把剩柴码一码,腾地出来。”那小厮答应着,就往灶口去码柴火。那厨子又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娘病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富顺下午才来,明日早上再码不迟。”那小厮道:“不好吧,掌柜知道了又得骂我。”那厨子道:“时候不早了,不会有什么人来了,你从后门悄悄走,万一有人问起,我自会答他。”那小厮高兴地道:“陈爹,你太好了!你真是比我爹还好!”厨子笑了笑。
阿明暗想:“我且再等等,等这小厮走了,就厨子一人,我更好偷。我在外面弄得一响,那厨子必出来看,我闪进去,端两盘菜上屋就走,他最多感到一阵风。”主意拿定,脚下一蹬,上了房,以防小厮出来看见。那小厮放下袖口,整了整领口,道:“陈爹,我明日早点来,自会把柴火码好。”那厨子道:“径直回家,天黑别乱走!”小厮道:“是呢!这黑灯瞎火的可别撞见姚大小姐又在和人干那勾当,她不羞我还羞呢!”厨子嘿嘿道:“那女的也真是不要脸。”小厮出了厨房,顺着围廊,往偏门走了。
阿明听了两人的对话,愣在屋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信阳有许多姓姚的?姚大小姐难道是说我那未过门的老婆?”他再也忍不住,从房上跳下,闯进厨房,那陈姓厨子见有人恶狠狠的进来,刚要开口,已被阿明掐住喉咙,顶到了墙上。陈厨子吓得魂飞魄散,只觉透不过气,浑身没了力气,阿明用镰刀在他脸上一比,道:“老子问你一件事,你只需实话实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你若喊叫,就和这把铲子一样。”他说着脚下一抖,已把刚才碰掉的一把锅铲踢得飞起,他镰刀一扬,把锅铲凌空砍成两段!陈厨子见他的镰刀如此锋利,吓得只点头。
阿明道:“老子问你,你刚才说的姚大小姐是说谁?”陈厨子直点头,阿明松了松手,他才开口道:“这信阳,自然是……说的姚家庄……姚大侠的大小姐。”他微微发抖,但是口中说的话再明显不过。阿明气急,道:“姚中天的女儿?”陈厨子点了点头。阿明道:“她和人干什么勾当!怎么回事,快说!”陈厨子道:“就是半夜……半夜在城外河边……和一个小白脸,脱得精光干那事,被人看见了。”阿明道:“是你看见了?”陈厨子道:“我……我……我没看见,这事传遍了,信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阿明暴怒,不觉手上一使劲,咔嚓一声响,陈厨子的脖子被捏断了,哼都没哼一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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