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道:“你不懂,这哪算什么毒!不过是麻一会罢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醒转。我要是想要你死,还用得着这会又用刀?不直接毒死更省事!”铜锤姐点点头,道:“只是这人你今天是杀不成了,这二人没做坏事,我不能容你滥杀无辜。”王翠花冷笑道:“现在不杀他们,他们醒了就会杀我们。”铜锤姐道:“我看未必!”王翠花道:“大妹子,你也太良善了,不知江湖凶恶,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铜锤姐道:“我是说这二人未必有这本事。今日有我在,不会让你等猜忌互杀就是。”铜锤姐拉了一条凳子,坐在王翠花和阿明、袁臻之间。
王翠花暗暗叫苦,她身上喜洋洋的毒还在,功力未复,不敢与铜锤姐用强。僵持了一会,王翠花进了屋,再出来时,已是打好包袱,腰挎双刀,铜锤姐一见,道:“你往哪里去?别忘了你身上的毒就要发作……你身体虚弱,这时走,不怕死在荒郊野地?”王翠花道:“你是菩萨心肠,要救这二人,却不知是要陷我入于险地!我就算死在野外,也比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强!童家妹子,就此别过!”铜锤姐道:“你信我一次,我保这二人伤不了你!”话音未落,只见王翠花身子一软,已然倒地,嘴角一抽,双眼一翻,又开始发起了羊角风。原来她多年孤独飘零,从未得人照顾,却在此受了铜锤姐三个月的尽心照料,这时说起要走,竟自有些伤感,牵动身上毒性,就此发作。
她满身大汗,在地上不住的抖动,把屋前支撑屋檐的柱子蹬得直响。铜锤姐走到屋檐下,拿起三股钢叉,回头一看,发现四只直溜溜的眼珠,正紧紧盯着发羊角风的王翠花。原来阿明和袁臻已经醒来,只是身子还动荡不得。
等王翠花消停,铜锤姐一把把她抱起,来到屋后,把她放好坐稳,替她脱了鞋袜。王翠花盘着腿坐了,掏出一颗药丸咬碎,脚趾和手指都抹了药丸,手掌朝天平放,坐定了一动不动。铜锤姐三股钢叉往地上一跺,入土两三尺,她摇了摇,抽出三股钢叉,正要再跺,王翠花道:“等会再挖,这会别惊动了宝贝们。”铜锤姐依言住手,握了三股钢叉,侧身站了,不住四方察看。她知道不一会儿袁臻和阿明必会过来。
窸窸窣窣中,蜘蛛、蟾蜍、蛇、蝎子、蜈蚣先后前来,跳、爬到王翠花身上,吸吮她的手指、脚趾,吸吮后就倒地死了,来的第十二只毒虫是一只大蜈蚣,它倒下的时候,袁臻和阿明已轻轻走过来。他二人铁青着脸,手按兵器,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诧不已。
铜锤姐护在王翠花身侧,死死盯着二人,朝他二人打个手势,意即等会再说。他二人刚刚从麻药中醒来,功力未复,也正要等等,也就没有发难。
等到第二十只毒虫——一条白缺蝰蛇倒下,王翠花已活动自如,她自己穿好鞋袜,道:“你二人还不快走?刚才只是给你们个小小的教训,莫等我改变了主意,你二人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袁臻道:“你这是五噬神功?”王翠花道:“算你有点见识,知道厉害就好。”阿明冷笑道:“原来是六仙门的余孽,你六仙门早已灭教,还谈什么厉害!刚才是不是你麻翻我们,你什么居心!”王翠花道:“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阿明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也要给你一个教训!”说着,手掌一翻,圆形镰刀朝王翠花割来,电光火石间,只听当的一声响,铜锤姐伸出三股钢叉接了阿明一招。阿明刀势不老,在三股钢叉柄上一划拉,正要攻向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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