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中天闻言,回头看了姚子欣一眼,已知道果有甚么“宝帽”,还道他女儿真和眼前的阿明有什么感情瓜葛,只得道:“胡闹,还不拿来还给这位少侠!”这也是姚子欣往日在父母面前素来讲话不尽不实,弄得姚中天并不十分信她。
姚子欣朝阿明骂道:“臭不要脸,就你这模样,还定情信物!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脸,打不过别人,一招就给人夺走了帽子,来这里死乞白赖的要!”说着往后去了。
阿明之性情,最是脸皮厚,他脸带微笑,并不发怒。姚中天一时不明就里,只向汉王赔礼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还望王爷赎罪!”汉王笑道:“姚庄主别说生分话!今日一是为喜事而来,二是出于对姚庄主的敬仰!今后还有诸多仰仗姚庄主的地方,还要请姚庄主赏脸呢!”姚中天道:“王爷言重,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只管吩咐!”
不一会,姚子欣拿了阿明的藤盾出来,往他爹面前一递,道:“爹!这可是战利品,并不是什么信物,你可别被人三言两语骗了去!”姚中天接过手也不用细看,已知绝非凡品,每根藤丝上都凝结着宏厚的内力,他哪有觉察不出来的?他暗想:“原来这帮人是为这宝物来的!我虽武力高超,但绝不可和当今皇上的二皇子为敌!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他。这盾可以还给他们,也要想个法,拒了这门亲事,欣儿所言也似非虚,她不会看上这么个粗鄙之人!宫中的木料生意、边关将士的枪杆刀柄,都是太子一派派给我的,我岂可和二皇子走得太近!”拿定主意,道:“哎呀,这帽子非同小可,果然是个宝物!也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拾来的,既然是王爷的师弟之物,哪有不归还之理!王爷,请!”说着把帽子递到汉王手中。汉王知道这藤盾是师父的遗物,拿在手里,轻抚帽檐,道:“睹物思人!恩师待我如父子,看见藤帽,本王仿佛看见了恩师的背影!”说着弄出重情义的样子,众人不敢插话。
良久,姚中天道:“姚某小小草民,不懂大道理,但王爷的话不敢不听,今日王爷前来说合,不敢不允。只是姚某本是江湖草莽,只懂一半道理,还有一半,信得是一个武字!我年岁渐老,早无雄心壮志,只想垂暮之年,有所依靠。我这女儿,虽是顽劣,但拙荆甚是溺爱,常说不求嫁一个绝世高手,但也希望未来的女婿对得起一个‘武’字。”汉王插嘴道:“姚庄主什么话,你也大不了本王几岁,把本王都说老了。嘿嘿,姚庄主正当年华,正好和本王一起干一番大事业!”是时,姚中天四十七岁,汉王三十七岁,对衣食无忧之人,果然正是人生巅峰时光。姚中天不过嘴上谦逊,欲避汉王而远之罢了。
姚中天接着道:“王爷雄心,姚某佩服……这择婿之事嘛,看在王爷面上,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少年人能接住我三招就行!”
汉王及众侍卫暗暗心想:“这姚中天也真托大,三招……这姚中天说出这种大话,怕是真有把握?”姚子欣按捺不住,叫道:“爹,这贼子厉害!呜呜呜,爹!”
阿明那边一躬身,道:“晚辈愿接前辈三招!”
汉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姚中天朝汉王示意,朝门外一指,道:“请!”
姚中天带着众人往练武厅而来,姚子欣飞了似的跑了。等姚中天带人到了练武厅站定,姚子欣又飞也似的跑来,手上拿了一根齐眉棍,她把棍子往姚中天手里一塞,道:“爹爹!千万不可留情,这贼子煞是厉害!女儿的幸福就在爹爹的手中了……呜呜!”
姚中天接过齐眉棍,往厅中一站,道:“少侠用什么兵器,只管挑!”原来练武厅里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汉王一行却被姚中天这一站所吸引,没人去看什么兵器架,只见他简简单单一站,如岳临渊,有气吞山河之势,众人都是行家,知道就单凭这一站,武功就在众人之上。
阿明跃出来,拔出圆镰刀,道:“晚辈自带兵器,前辈请!”
姚中天道:“第一招来了!”齐眉棍一卷,使一招“蛟龙出海”,朝阿明打来。阿明使出“杳如黄鹤”,单足立地,圆镰刀与齐眉棍一交,只觉前方突现一道旋涡,镰刀不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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