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姬新禹跟随送肥皂的货车来到琼州城,看了看正在改建的后院,进度还不错。
午饭后,姬新禹又来到同一家客栈,还是用同一个身份住了进去,琼州城的东西两市经常有外地的商贩前来采买和送货,他的入住并不算突兀。
姬新禹负责喝茶看书,艾登则负责监视附近的特殊事件,特别是琼州府衙和都指挥使司。
三天后,姬新禹大概的了解了现在儋州的情况。儋州的儋县附近十几个村子,被黎蛮的数百人劫掠,抢走稻米千石,盐巴数百斤,几个村子的铁器更是被搜刮一空。
儋县驻守的官兵只有一个百户所,开始并未和黎蛮对阵,直到西黎都排除五个百户所前往剿匪,官兵才开始追着黎蛮打,但是追到黎母江附近的山区后,官兵们就不敢再追了,因为从那里开始是黎人的地盘,虽然并不是所有的黎人都是匪人,但万一要落到还处于半蛮荒状态的黎人手里,待遇估计不会有多好,不被架在火上烤来吃就是菩萨保佑了,这些道理不用多说,长期驻扎附近的西黎都官民都自然明白。
施托赶紧赶慢的赶到儋州,听说官兵们到了山区边缘就不敢进山追,气的直摔杯子,不管他怎么气急败坏,最后还是没有官兵愿意深入山林,去追赶那些从小在山里长大的黎蛮。
就这样犹犹豫豫的拖了两天,时间拖得越久越是没人去,时间长了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翻越荒无人烟的重重山岭才能追上已经逃散的黎蛮。毒蛇猛兽都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在丛林里迷路和无迹可寻的瘴气,不熟悉地形的话,误入就意味着死亡。
最后施托的问题已经不再是追不追,而是变成撤不撤。如果撤退了,黎蛮卷土重来,那附近其它正在纳粮的村子也会有损失,如果不撤,这六七百兵力就这样呆在山林边,一不小心再给黎蛮偷袭了,那就又是损失。
没办法的时候,季玉山派人送去了信函,增兵千人,在附近的山林加强巡视,直到附近所有的村镇纳粮完毕再撤兵。
无计可施的施托只能按照季玉山的策略增兵保护,这样一来又导致了儋州一带的纳粮进度缓慢。
琼州府今年将税负增加到了前所未有的十税六,主动纳粮的几乎没有,衙役们去村里追讨税粮,却总是摸不到人,或者被村民拒之村外,逃税抗税事件时有发生,府衙的衙役也很难应付。
而西黎都又派不出大量兵力封锁各个村镇,只能勉强封锁各个要道,自此施托和季玉山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中。
今天下午季玉山刚又发出了一封信函,告诉施托派兵稳住局面,先不急着在儋州纳粮,等其他州府结束纳粮后,再调兵解决儋州的纳粮。
姬新禹听完艾登的回报,叹了口气对艾登说道:“这季玉山和施托今年要上京朝觐,怕是想搜刮一番以后好带着银子去给京官们送礼打通门路吧。可怜了这一方百姓啊,为了这些狗官的晋升,被压迫的快没有活路。”
“是的,看这琼州城的富人区里一个个表面光鲜亮丽,院子里藏污纳垢的事情真多,刚刚还看到一个富户派人去毒害自己的弟弟呢,真是狠心。”艾登说道。
姬新禹惊讶的问道“还有这事,是谁家啊,和我们有关系么?”
“和我们应该没直接关系,不过和薛家有点关系,那人要杀的人就是薛瑞。”艾登说道
“怎么没关系,现在薛瑞和我们是合作者,前段时间还帮我们那么多,他有事我们能不管么?到底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姬新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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