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嫌犯——还不退下?”
众军士满头雾水,什么情况?怀疑归怀疑,他们还是都乖乖的退了出去。穆鸪等人看在眼里心里都已明白,这些军士,全是许正宽的心腹部曲!
五个人都没理睬许正宽,依旧大吃大喝,而且吃相一个比一个难看。
许正宽笑眯眯的走到他们身边,轻言细语的问道:“穆将军,四位兄弟,饭菜合胃口吗?”
“当然好吃!这几日一天才能饱餐一顿!早就饿坏了!”
“不吃白不吃!”“就是,有白食吃,那还不得敞开肚皮吃!”
“给大爷上酒!”????四名军士七嘴八舌的回道。
许正宽笑呵呵一点不生气,挥手,“来人,好酒好肉多多取来,好生招待这几位。”
“喂!”四个军士当中有一个叫道,“断头饭得有鸡腿!”
“说笑了,大家伙都是尽心守卫州城的军卒,有大功在身怎么可能是断头饭呢?”许正宽笑眯眯的道,“你们只管好吃好喝,本官要和穆将军单独说些机要之事。”
“不行!”
“我等身为近卫保护穆将军,绝对不能离开他半步!”四名军士整齐划一的停止了吃喝,如同四大金刚立在了穆鸪的身侧。
穆鸪淡然的一笑站了起来,对四位军士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本将军身为定远守将,总不可能在这州司衙门里被人给谋害了吧,再说穆某相信许长史不会害我,本将就随他同去,谈一谈料也无妨。你说对吧,许长史”
既然穆鸪自己都这么说了,四名近卫也就不再多言,只道穆将军多加小心,
“穆将军,请!”许正宽仍是满面笑容。穆鸪整了整衣冠,一言不发满面肃容的走出了房间。
许正宽快步在前引路,穆鸪一路跟着,二人直接走到了州司衙门的后堂,铁缪的居所附近。
四下无人,许正宽停步,说道:“穆将军,州司衙门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也大概都知道了。”
穆鸪不置可否,“你想跟我说什么?”
“是我失策,没能看出这别驾居然心怀叵测,想要置铁大人于死地!”许正宽很是悲愤的叹息了一声。????穆鸪冷笑不语,静观。
“所幸铁缪大人身边还有几个忠义正直的仆从,事发之时他们未受这别驾的威逼利诱,挺身而出声张正义,当场就将谋害刺史的灵州别驾本人,给擒住了!”许正宽说道,“一切证据确凿,他也未作半分抵赖。”
穆鸪不由得笑了,“奇怪,怎么感觉许长史不像是个州长史,到像是个查案的御史,而本将却像是旁听的无知百姓?”
“无知百姓”,听到这四个字,许正宽的脸色都阴沉了几分。“这么说,穆将军根本就是信不过我的话?”许正宽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穆鸪直言答道,
“那你想看什么?”许正宽问。“铁大人和这别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穆鸪简意赅字字铿锵的答道。
许正宽抬起手来,左右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须,还一笑,“那么,请吧!”
穆鸪看着州司衙门里的一大片房间,问道:“哪间房?先见谁?”
许正宽抬手朝前一指,“你最想见谁,那里就是谁!”
穆鸪心里就在想,许正宽一口咬定那别驾亲手掐死了铁缪,那就等于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灵州别驾一个人的身上。
那灵州别驾又该怎么说呢?
“穆将军,请跟我来。”许正宽依旧在前引路,“事发突然,这厮被擒之后就地关在了州司衙门里,离此不远。”
“好。”二人在州司衙门里穿行了一阵,到了一个待客的别院,有一些军士在这里严密看守。
“打开房门。”许正宽指使军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铜锁。
门刚刚一推开,穆鸪就看到一双悬空的脚!
再一仰头,有个人身穿绯色官袍的人双脚离地的悬在梁上,歪着头脖子已断,一脸酱黑色,舌头吐了出来。
“来人,来人哪!”许正宽凄惨的大叫了一声,慌忙招呼军士上前,将悬在梁上的那人抱了下来。
“断气了?!”
“适才看他还好好的”
“这是畏罪自杀了吧?”军士们在议论纷纷。
穆鸪对眼前这一切根本就在预料之中,因此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只在心中说道,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