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开门迎接,央君临受宠若惊。
关门拦阻风雪,屋内温暖非常,风月久从柜子里抱出又一副铺盖,红铺盖红枕头,就是当日她与风月久大婚时所使用的被褥。
风月久并没有将被褥在地上给央君临整一个地铺,而是把枕头被子都扔在了床上,再转身问央君临,道:“你要睡里边还是外面?”
央君临乍地一愣,风月久却打起一个哈欠,给他做了选择,边脱衣服边说道:“你睡外边好了,我好困啊,睡觉啦!”
风月久“哗哗”两下把衣服随手一扔就跳上床躲进被窝,躺卧里侧,面向里边,闭着眼睛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央君临一路给风月久把衣裳都捡回来放在床脚,他将一团被子展开,小心翼翼怕吵着风月久。
央君临也脱衣脱袜,再记得吹熄了蜡烛才上床,躺在风月久身边,纵使夜是暗的,他的心却无比明朗。
风月久纹丝不动装睡许久,灯熄了,她才睁开圆不愣瞪的眼睛,眼珠子转动着不怀好意。
央君临还未睡着,他突然感觉身旁有小小的动静,可没等他反应过来,风月久已然踢翻了被子,四仰八叉地将一手一脚横在他身上。
央君临转头往床里侧看,已能在黑暗中看清,风月久将她身上好好盖着的被子挤到墙上,如此必然会着凉。
央君临坐起来将被子给风月久整理出来重新盖好,他不禁想,以前的风月久睡相是极好的,静静睡卧在自己的怀中,小鸟依人似的。
央君临将风月久两边身侧的被子扎进去,免得她又踢被子,可央君临一举显然没有太大作用,他重新躺下,风月久又抽了疯似的将被子踢飞到床角,而这次,她翻个身半趴在央君临身体边上,吓了他一跳。
央君临才有些困了准备睡一觉,补充这些天损失的体力,这风月久一惊一乍的,简直让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忧心得怎么敢睡着。
央君临稍稍顿了一刹,风月久却静止不过一瞬,抓着央君临身上的被子,转体不知怎么的就扭进了他的被窝,硬是将半边床空着,和央君临挤在一块。
但这种拥挤的感觉,央君临却是求之不得,风月久捏着被子靠在央君临身前,他的手臂缓缓挽过她的身体,将她轻轻搂抱着。
终于,夜安静了,风月久安静了。
清晨,经过一夜的大雪纷飞,啸虎山上积起了厚厚的白雪,呼风寨也被茫茫白雪掩盖,屋顶,枝桠,地面……
人人沉溺与温暖被窝的时辰,风月久和央君临也睡得正香,相拥而眠的亲密亲近,让这寒冷的冬日都变得温暖。
可并非所有人都在这冷风呼啸的大清早卧床不起,风月久竹楼外,有一股杀气以疾速之势在靠近,毫无预兆地破门而入,惊醒了风月久和深深入睡的央君临。
“居然敢欺负我风狂的女儿,你就是天皇老子,今日我也要杀了你!”
风狂手中握着他许久不用来杀人的长枪冲进房间,一脸想将央君临碎尸万段的怒火,杜宓娘在后边着急跟上,紧张心情不言而喻。
风狂昨晚是喝醉了,早上醒来才从杜宓娘口中得知昨天风月久和央君临一直在一起,自己的女儿因为这个男人都成了这副德行,他还来惹是生非,趁着酒气还没下去,风狂非得好好教训央君临一番。
风狂冲进来,果然看见央君临抱着风月久在床上的情形,岂不是一目了然,他一定欺负了自家闺女,就算他是皇帝陛下,那也不能欺负无知少女。
“我……”
风狂强势握着长枪往床冲过去,风月久吓得躲进被窝,枪头抵在央君临胸口,是杜宓娘抱过住了疯了的风狂。
“你放开我!”风狂怒吼。
“别乱来,他是陛下!”杜宓娘急道。
风狂毫无收势,央君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风狂不愿意原谅自己也是应当,但他不愿意就此死去,他还要用一生的时间陪伴照顾风月久,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永远笑着。
“义父……”央君临唤。
“别叫我义父,我没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女婿!”风狂怒言拒绝。
“义父怪我是对的,我不配为一个丈夫,您不承认我,是我不够好,但我希望您能允我一个机会,让我抓紧今生唯一的幸福。”
央君临不躲不闪,任凭尖锐的枪刃抵在胸口,他的手落在床上,风月久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手指伏在央君临手上。
“老爹,他没有欺负我啊。”风月久解释道。
“什么没有欺负,老爹亲眼看到的他抱着你睡觉,这不是欺负是什么?”风狂怒火中烧,中气十足。
“那是因为我觉得被窝太冷了,就爬过去跟他一块睡了,两个人睡觉才暖和呀,老爹和宓姨,子驹和千瑜,不都是一起睡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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