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一整日都留在凝露宫跟静和一起,吃喝玩乐,耍耍小动物,也算是有事可干。饿了就吃,饱了就睡,风月久和静和相处得也是十分融洽。
风月久与静和合力为她养的小鸟小兽做了清洁,疲倦伴随着满足,二人一同在静和寝殿床上躺下。
午后寂然,而这样的清净总让人心生明朗空洞,供一切思绪作祟。
“嫂嫂,你说,皇兄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能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很久,可能很快,可能……”
风月久自然没有胡说八道瞎想的那句“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思念仿佛无头的线,不知何始,不知所终。
远天一阵雷鸣,振醒了风月久和静和的思念,她二人不约而同从床上起来跑到窗户边,一敞开便见瞬间暴雨倾盆。
“嫂嫂下雨了!”
静和的情绪听着还稍显激动,风月久尽管表面是平静的,心里也是有感。央君临去了南方控治水患,或许正在这等暴雨之下,挺身而出,以身犯险。
风月久不禁为央君临担忧起来,身为国之储君,为何不是在皇宫之内养尊处优,反而还要亲身历险?
暴雨清洗过世间,清澈清晰,一切仿佛都明朗干净起来,包括一个人糊涂的心。
风月久没有继续在凝露宫逗留,踩着雨水来过世间留下的痕迹,她回了东宫。
又是寂静一夜,享受着残余雨水带来的清冷,风月久侧枕而卧,却是未眠。她花了几乎一整夜的时间,去整理自己与央君临的点点滴滴,有平淡有新奇,有欢笑快乐,亦有愤怒悲伤。
此是生活,她与央君临的婚后生活,风月久从来以为那是煎熬,是一段必将过去的经历,而如今,她真真切切地被告知,自己心中,隐生渐长了情思。
自然,风月久又如何敢承认这一切,她谨记在心,如今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可她心里所矛盾的,才是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当初自己。
风月久的神清脑明终究又变得迷迷糊糊,困意夹杂在回忆中袭来,让她深深入眠。眠时梦中,风月久仍旧没离开央君临,他入她梦。或许当真是因为在遥远的某处,他思念她彻夜。
风月久极少赖床,这一梦却让她入眠久久,轻烟几次进到她寝殿,却也没能叫醒她。几乎到了午时,风月久仍然在梦里拖延着难以醒来,轻烟又一次进来,却只是悄悄然取走风月久换下的衣裳,替上洗净的。
风月久终于有了一丝丝睡醒之意,她稍稍转动身子,浑身困顿,迷迷糊糊便坐起来,微微挣扎张开眼睛,乍一下盯住偷偷摸摸的轻烟。
轻烟也是即刻注意到醒来的风月久,她一侧首,略有一惊,道:“太子妃,您醒了,奴婢这就给你传膳去。”
“啊,好的,去吧。”
风月久一个哈欠还是刚醒的状态,她从床上下来,走去正穿衣,脑子里尽是梦的余温。轻烟抱着风月久的衣裳往寝殿门去,风月久突然有种忘了什么天大之事的感觉。
风月久正想之不起,忽然瞥过轻烟抱着的衣裳,一刹,她绝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央憬华那个臭不要脸的命令她洗衣服,她之前全然忘了,而今晚,他就会去冷宫。
风月久只有一瞬间想起时的惊错,就算她忘了也不会怎么样,她才不怕他央憬华,他还没能因为一件衣服把她杀掉不成?
风月久虽然这样想,好不容易淡定下来,却又有担忧浮上心头,央憬华不会因为一件衣服杀了她,但保不准,他会借此威胁自己,不,是必然会以此为由,必然威胁自己。
风月久想透彻了,也是放心不下,她赶忙梳妆整理,打扮成“小九”便从跳上了窗户。风月久蓦地想起交代轻烟,只大声喊了一声:“轻烟我去凝露宫找静和公主玩,晚一些回来。”
轻烟正传来午膳在殿外,突然听见风月久来了一声,可当她进到寝殿中时已看不见风月久她人。
“太子妃,从哪儿走的呀?”轻烟一脸懵然。
风月久大白日就以这身打扮在宫中晃悠还是略有紧张心情,可她更担忧的还是央憬华的衣服,自己被央憬华压制得已经够苦了,况且这次自己也算有一点错误,还答应下了,就不该食言。
翻墙进到冷宫之内,风月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稍稍放下,可一想待会儿到了容姑那里还要给忘央憬华这个混蛋王爷洗衣服,她就极度地不甘心。
“仗着自己是王爷就欺负我,我要是真太子妃,那就是你嫂子!”
风月久愤怒一言,随脚一踹脚前的石子,却也无法散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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