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怪的病,又同时清醒,同时痊愈,你说,咱们儿子会不会是被他那个同学给连累了?”
“连累?”高祥礼想了想,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明海那个同学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因此连累了咱们儿子跟着一起受累?”
陈淑容低声说:“我不是说了嘛,一切都是直觉,都是猜测,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我早就出手了!”
高祥礼眼珠转了转,同样压低声音道:“那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解决吧!”
陈淑容脸色变了变,虽然声音仍然很低,却带着一股恨意,恼怒地道:“哼,又要找你那个小狐狸精出手吧!你可做得干净点!别给儿子惹麻烦!”
高祥礼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阿容,咱们说好的,为了儿子,维持家庭表面的和谐,私生活互不干涉,你别总是一口一个狐狸精,小心我翻脸!”
“哼!”陈淑容不屑地撇嘴道:“你当我愿意说啊,我还怕说多了脏了我的嘴呢!总之,这件事你如果要做,就给我查清楚。如果你的那个小——呃,小情人儿没这个能力,你趁早跟我说。我自然有办法查出真相!”
见陈淑容改了口,高祥礼的神色也缓和了些,叹了口气道:“阿容,我们毕竟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没有感情还有亲情嘛,何况为了明海,咱们也不要总是吵吵闹闹的啦!你放心,事关明海,我一定尽心尽力查出真相!如果真是那个小子害得咱们儿子受了连累,他就等着吧,哼!”
此时,病房里的麻杆儿并不知道,那个表面看起来如此温柔的阿姨,其实早就将利剑指向了自己。他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和高明海日后的关系一定会越走越近的。
夫妻两个人在外面密谋商量好了一切,便出去给病房里的两个人买饭。还没吃到一半儿,病房门开了。
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一对儿中年夫妇,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中年夫妇一进门,便疾步向麻杆儿的病床走去。老者却四下打量了一番,还礼貌地对高祥礼夫妻点了点头。这才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朝麻杆儿走了过去。
麻杆儿激动地放下手里的饭盒,大声喊道:“爸妈,你们来啦!呀!爷爷,您怎么也过来了?我没事了!”
麻杆儿的父母看起来都很朴实,男子面色偏黄,女子微胖,两个人坐在麻杆儿床边,女子先红了眼睛,问道:“真的没事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啦?跟妈说,可别为了怕让我们担心不说实话啊!”
男子有些内向,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急切的眼睛透露出了父亲担忧的心情,只有老者看起来不慌不忙,甚至脸上没有一丝忧色。
高祥礼夫妻两个人在旁边仔细观察着这一家人的表现,感觉麻杆儿的父母都是那种很容易就能看透的人,唯有他爷爷,那个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的老者,有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老者自从进屋之后,就一直在用一种特殊的法术观察屋内众人的情况,见高明海一家人都是普通人类,这才放下了心。
可是,当老者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孙子时,脸色却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收敛了起来,以至于高祥礼夫妻并没有看到这个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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