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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陶季在这岐山城一带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成为山贼前他也是卞城人,杜大人作为卞城刺史,居然不曾听说?”
苏然淡定地询问。
杜卓伟显然没想到他们居然调查的那么仔细,如今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但是陶季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摄政王都要提起这件事来?
苏长今不曾言语,不过是在位置上缓缓地睨他一眼,却让人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威压,杜卓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是……是下官记错了,的确是有这么一桩案子,那是陶家人对当地的朱员外谋财害命,才被朱家人防卫之时,失手杀死……”
“那陶季却杀了朱家长子,下官将其关在牢里,却被他反了出去逃上了祁山。”
刚刚还说自己不知道,如今却能够侃侃而谈,苏悠可是看清了杜卓伟这个阴险虚伪的小人。
“哦?”
“那陶季既然杀了人,居然没有被你处死,反而只是关在牢里吗?”苏悠挑衅地看着他。
杜卓伟讪讪一笑,“对对对,是要处死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他反上了山去。”
他还不是想着,或许陶季能够为了保自己拿出些财物来,他还能趁机捞点油水。
谁知道他居然逃出了大牢还当了山贼,这些年来打的替天行道的旗号,坏了他不少好事。
苏然却并不吃他那一套,这套说辞明显都是漏洞,“据我所知,陶家在卞城的财力明显比朱家人要强,而且一直都名声不错,有什么理由要对朱家谋财害命?”
难掩心虚,杜卓伟神色有些飘忽,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那,或许是陶家人临时起意……”
“杜卓伟。”
苏长今冷冷一声,却一下打住了他的说辞,杜卓伟明显慌了神,一下跪在了地上。
苏长今眸光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无端地勾了勾,“风天漠的下场你该见到了,本王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
“当然,如果你不够聪明,本王也不介意教教你。”
杜卓伟冷汗涔涔的,额头紧紧的贴敷在地上……
风天漠这些年来所犯之事的证据,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皆如数被递交到了苏长今的手里,处斩风天漠时手段很辣更是毫不留情……
这足以看得出来,眼前的摄政王手段滔天,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自己的赋税账本,那陶季眼下正被关在了大牢里,苏长今随时都能让他来与自己对峙,届时调查下来绝对不会是自己占优势……
“王爷饶命!”
那些要命的想法悉数在自己的脑袋里过了一遍,杜卓伟终究是含泪磕头,官帽掉在了地上,额头却依旧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声高过了一声。
“下官……下官全都招!”
……
两日后,卞城刺史杜卓伟因所收赋税中饱私囊,且在数起案件中贪污受贿,导致案件失去公允,数罪并罚。
但因其坦白从宽,便先贬去官职,入京受审。
百姓早就忍受够了,消息一出来,街市之上载歌载舞,灯火辉煌。
“好啊!这狗官早就应该滚蛋了,摄政王一来我们卞城终于清静了!”
“摄政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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