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
苏然依旧是担心。
何昶尚且不说,毕竟官阶摆在那儿,就算他再如何怀疑,也不敢轻易掀开当朝摄政王面纱下的真颜。
可牧野王……
“那就看他陆惊野,守不守规矩了。”苏长今眼神微暗,眼底似乎隐没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讽。
“府上那个吃白饭的,把他带过去。”
微微调整了帏帽的位置,苏长今眼色清明而坚定,跨步向着前院走去。
……
前厅。
陆惊野与何昶被安置在了下首位置,两人皆是端的一股兴师问罪之感。
还没进门便闻到了这不寻常的气焰,苏长今暗自好笑,跨步迈进去。
“战神与将军齐齐莅临,让本王好生惶恐啊。”
厅堂之外,余音不绝。
听到了动静,陆惊野微凉的眸子一暗,循声望向了来人。
何昶还乡前是个武将,还乡后庆帝保留了他的将名。端的是一副浓眉大眼,年近五十知天命,却不乏精明之感。
终于得见当朝摄政王。
望见苏长今面带帏帽进来,何昶面上丝毫没有惊愕失色,而是沉稳持重地向她行礼。
“摄政王远道而来,下官失迎,还请勿怪。”
“免了。”苏长今自他身边走过,未做停留地走上首座,“何将军本就已告老还乡,自然无需恪守这等礼数。”
“倒是本王失策,咳咳……本就晚来一步却还要两位劳此大驾,陆王爷更是亲自登门,本王实在惶恐。”
瞥见他又在装模作样地犯病,陆惊野面露一丝无奈,他深知苏长今扮作病秧子的好处,就连庆帝都看不得他病怏怏的为他赐座。
大庆第一戏子应当非他莫属。
“摄政王,为何以纱覆面?”
陆惊野果然发难。
闻言,何昶也抬起了头。
今日他会过来,并非临时起意拜访摄政王,而是出自陆惊野的委托。
只说来见一个人,却不说见何人。
想来是这年纪轻轻的摄政王无疑,但却不知陆惊野到底是何意。
“咳…陆王爷不知吗,本王路遇袭击,身体不济,又加之感染了风寒,医师说不可见风,这才带了帏帽来相见。”
何昶犹自暗暗点头。
这般唇枪舌战,看来牧野王与摄政王两不相合果然是真的。
摄政王很明显实在埋怨他二人,若不是要来见他们,也就不会冒着见风病重的风险了。
“是吗。”
陆惊野犹自轻笑,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自顾自斟了一杯茶,透过面纱看着苏长今的反应。
“昨夜那风确实不小,摄政王没被吹坏了?”
帏帽下,苏长今毫不留情地用眼刀子刮着他,言语却是温和冷静。
“昨夜本王早早睡下,倒是不曾被扰……不过听说,陆王爷那处昨日走了水,可有受伤?”
自己放火自己扛,怎么就不烧死你呢!
言语关切,对他担心的很,“如今干燥季,王爷尽管日理万机,也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这一番恳切言语下来,就连何昶要觉得,陆惊野要再咄咄相逼就实在不识好歹了。
陆惊野面色未变,刚要发话却被门外的禀报声驳回。
小厮急匆匆地进来报信。
“王爷,东宫派人来了,令旨已到。”
东宫,南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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