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人穿的像模像样,陈渔真的就要以为他是来碰瓷的了。
九城已经入秋,街边的落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清洁工刚刚扫干净,不过一分钟,地面上就又是厚厚的一层。
白天似乎还保留着晚夏的热度,可一旦太阳落山,天气转凉,还穿着半袖单衣的人们就受不了,纷纷回家去了。
这条路,是陈渔回家的必经之路,因为在郊区,靠山,而且周边没有能够带动经济的资源,所以路边连家小卖店都没有,荒凉的很。
陈渔向四周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就是想找个给他作见证的都不行。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是该蹲下去看一看,还是打个120,然后直接走人。
正纠结的时候,一抹非常淡的血腥味随着微凉的秋风,飘到了他鼻子中。
轻轻嗅了嗅,陈渔不再纠结,他蹲下去,伸出一只手。
好歹也是混过那么多个世界的人了,陈渔对血腥味的敏感度不是一般的高,他稍微碰了一下男人倒下去都不忘了护住的腹部边缘,然后放回鼻尖,闻到清晰的血腥味,他果断地掏出手机。
不管这人为什么受伤,总要先把他送医院。
刚把拨号界面调出来,还没按,倏地,一只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对方的力气很大,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陈渔眉心一跳,他低头看过去,那个男人也在直视着他,“别叫救护车。”
他声音低沉,目光如炬,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被他说出了不容置喙的味道,要是一般人,这时候肯定要恍惚一下,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太强了,可陈渔看着他,神色分毫没变。
“你确定?”
不叫救护车,就这么死扛着,这又不是武侠或者魔幻现实的世界,挨一刀还能生龙活虎。失血到一定程度,人可就活不成了。
男人攥着他手腕的力道松了一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口。
只来得及做出了一个“我”的口型,下一秒,他脖子一歪,啪叽一下,又晕了。
陈渔:“……”
潇潇落叶随风过,陈渔的心情,就和这情景一样萧瑟。
系统一声不吭,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陈渔原地暴躁两秒,然后认命的抬起地上男人的胳膊,把他扛回了家。
陈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放狠话他比谁都厉害,可要真让他见死不救,他又做不到。
把人扛起来的时候,陈渔才发现对方沉得要命,这个男人少说得有一米九,他的头歪在陈渔的肩膀上,陈渔哼哧哼哧的把人往回扛,中途休息的时候,他转过脸,瞅了一眼自己刚捡的男人。
长得倒是不错,可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体重都快接近二分之一头成年猪了!
系统默默听着陈渔在心里的吐槽,然后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数据库。
成年猪体重:三百五到四百五公斤不等。
系统:“……”
把人带回家以后,发现伤口和布料粘在一起了,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剪出一个大洞,然后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确定不是很严重、而且里面没有异物以后,他把紧急医药箱拿过来,给他消了消毒,最后十分熟练的把伤口缝上了。
带孩子的那些年,陈渔点亮了所有生存技能,现在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把线剪断,陈渔放下剪刀,挑眉看了看仍旧沉睡不醒,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被处理过的男人。
陈渔:“你能看出来他体内有什么药物吗?”
被缝针都醒不了,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失血昏迷,再联系之前那两次猝不及防的晕倒,陈渔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被下/药了。
【不能。】
陈渔:“……”辣鸡系统,朕要你何用。
跟陈渔推断的差不多,男人确实是被注射了药物,他被一群人追赶,那些人的任务是要把他绑回去,原本以他的身手,解决那些人不是问题,可他不慎中了一□□,原本他应该中了以后就晕倒,可他又生生的熬了几分钟,直到把那些人甩掉,才晕在了陈渔面前。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迷茫了一秒,很快,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状况,他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街上了,周围的环境逼仄、狭小、温馨、甜香,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误入这里的他。
盖在身上的毯子柔软的像是羊羔的绒毛,他拿起毯子的时候,还闻到了清淡的洗衣液味道。
有多久没置身于这么温暖的环境中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怔了怔,再抬头,倏地撞进了一双眼睛。
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陈渔听到动静,抄着一把木质的炒菜铲跑了出来,看见他捡来的男人正在和原主留下的猫对视,彼此没有发生冲突,他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昏迷前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只能凭直觉抓住那个人的手,那时候,他听到了陈渔的声音,知道他是个嗓音清澈、语气温和的年轻男人,却不知道陈渔长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他又是一怔。
眼前人就像是个刚进入大学校园的青涩少年,他把稍微有些长的头发拨到了两侧,露出柔和又漂亮的一双桃花眼,皮肤本就白皙的他,现在又穿着一件奶白色、还带焦糖色花边的围裙,中央是个鸡蛋黄的图案,这图案被做成了口袋,它的主人什么都往里面放,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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