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真伤,晕却是我在装晕。我用当初和尹尔迷学来的号称揍敌客家家传的那一套,适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和心率,一头栽倒下去假装自己昏迷不醒。
主要是我觉得依我这个伤势来看,这个四米多高的预言之子要是想做什么的话,我八成是没什么力气反杀他了。就不如直接装作伤势过重失去意识来试探一下他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他是好人最好,好人不会拒绝一个孩子的求助,更别提还是个受了重伤的孩子。他救我,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着他,直到把感情拿到手走人。是坏人也无所谓,我觉得只要不是有特殊嗜好的变态,都不至于对一个失去意识的孩子做什么,顶多也就是把我扔在这置之不理,他走了我再去找下一个。
不过幸好,这个人应当是前者。我能感觉到他托着我的背把我抱了起来,明明个子大的离谱,这人却小心的避开了我胸口的刀伤。离得近了,我也听到了先前从他身上消失的声音,有衣料柔软的摩擦声,他轻而无奈的叹气声,还有一串意味不明的“不噜不噜不噜”的声音。嗯?不噜不噜?这是什么动静?
“……我也很难形容,说真的这到底是机械还是生物?”系统的语气格外复杂道:“要不你自己看吧。”
说也说不清楚,它便干脆的将它像白眼一样近乎三百六十度的视角共享给了我,让我在闭着眼的情况下也能暂时看到身边发生的一切。
系统共享来的视角是第三人视角,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目前这个状态就是身穿着鸦羽大衣的男人一手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另一手拿着一个……呃,蜗牛?手机?无线电?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反正就是用来联络的东西吧,他用这个玩意打了一通电话,在一连串的“不噜不噜”声过后,通讯被另一端接了起来,那只相对他的手来说过于迷你的蜗牛竟然还传神的模拟出了人类的表情。
“大——仙——贝——”
“小米果。是我,战国先生。”
“怎么了,罗西南迪,任务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管是用来打电话的蜗牛,还是被称作罗西南迪的高大男人和另一个声音对话时的暗号都产生了一种一本正经的滑稽感。我差点没绷住自己的气息,笑意都快顶到喉咙了,我赶忙装出一副在昏迷中抽搐的样子牵动伤口,疼到我头晕目眩的刀伤最终把笑声压制下去,变成了昏睡中微弱的呼痛。
“不……战国先生,我捡到一个孩子,他伤的太重了。”他若有所觉的低头看了一眼,在视线触及到我胸前被血浸透的刀伤后,眉间挤出了深深的褶痕:“我不能带着他一起回多弗朗明哥的海贼团,得把他送到海军支部的驻地去才行。您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海军,待会儿,就麻烦您了。”
“我知道了。”对话之中,他手里的蜗牛也相应的做出了严肃的表情:“罗西南迪,你也要万事小心。”
罗西南迪从那个被他称之为战国先生的男人口中得到了海军支部驻地的具***置,他抱起我,尽管动作生疏却极力维持着我能顺畅呼吸的姿势,同时还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触碰我胸前的刀伤。
“……伤的好重。”
他喃喃了一句,随后便抱着我大步走向位于岛屿下方的海军支部。沿着砖石铺成的主干路一路向下走,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在空无一物的路面上被他的左脚绊住了右脚。
我:“……”
系统:“……”
饶是我自诩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我见过这么多世面,也还是第一次看见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正常走路会平地摔。
足有四米多高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本来我都做好了从这么高的地方被摔在地上,搞不好这一下就要给我直接摔回快乐老家的准备。结果却不知道罗西南迪这人哪来的
毅力,原本向前倾倒的身体硬是能在半空中生生扭转了姿势。他把我死死的护在怀里,自己则作为肉垫摔在了地上,好像还撞到了头。
我听见了骨头和砖石撞在一起时令人牙酸的闷响,罗西南迪捂着脑后发出了无声的惨叫。
看他这幅疼得恨不得满地乱滚,又得顾忌手里还抱着个我,只能坐起来狂搓后脑勺的样子,我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必呢,把我丢出去不就好了嘛。
系统评价道:“罗西南迪是个好人。”
依我看,他就是人太好了。
以这样的人作为目标,我想我一定会很快就喜欢上他。但是相对的,好人一般都看不惯我这种做派。忍者出身,进过港口黑手党,当过盗贼也兼职过杀手,仔细想想看我这些年还真是没干过什么好事。
接下来也没必要再继续看了。
这个笨拙的老好人就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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