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那边的战斗也终于告一段落,他站在一地的残肢断臂中抬起头遥遥与我对视。
“惊鸟。”系统忽地开口安抚我道:“你冷静点,侠客没死。”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没答话。
身后盘根错节的树化作齑粉消散在了风中,我握紧了刀从约莫有四层高的残楼上跳了下去。回程的这段路我没再使用飞雷神之术,能借由系统的运算配合成功一次就不错了,我也怕这种我学不来的时空间瞬身用得多了,哪个环节失误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派克诺妲正小心的扶着侠客从地上坐起来。
他那身本来也不怎么干净的衣服被汩汩涌出的血液染了个透,也看不出伤势到底怎样。不过这个刚才一头在我面前栽倒的人现在看上去精神倒是还好,被扶起来之后甚至有余力在那中气十足的呼痛。
一股无名火“唰”的一下从我心底直烧到天灵盖。
我快步走过去,俯身一把揪住了侠客的衣领,他就维持着那副半爬起来又没完全起身的姿势被我拎在了手里:“我让你救我了吗?”
派克诺妲对我的质问有些不赞同的皱起眉毛,她小声劝阻我:“你别生气,惊鸟,侠客还伤着呢。”
我薅着侠客的衣领把他直接给拽了起来:“你出来逞什么能,我让你救我了吗?我用得着你来救吗,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看得出来他的伤口还是疼,就算没严重到危及性命也没好到哪去,我把他给拽起来的时候,他差点连脸上的笑意都没维持住。侠客皱了皱鼻子,软下了态度又冲我示弱道:“疼啊……少爷,你轻点。”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事实上就连那天被宇智波鼬一刀捅穿了心口我都没暴怒到这个份上,我也知道此刻的怒火全然不讲什么道理。平心而论,侠客对我而言并不是重要到非他不可,只有他不能受伤的人。
我只是觉得——
——这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所以,在我做出选择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把我的东西抢走,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我眼底热意更胜,温热且粘稠的液体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又一滴,落在侠客的脸上。
这并不是眼泪,我也没有想哭的意思,只是眼周脆弱的神经和毛细血管承受不住血继限界过于暴虐无序的查克拉。很快我的视线就蓄积起了一片鲜艳到令人恶心的赤红,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血光。
侠客颇为虚弱的呼痛和示弱在我的血滴落到他脸上的那刻停止了一瞬,而后他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对我露出一个极为亲昵的笑。
“惊鸟,可以了。”
库洛洛突兀的开口打断了我和侠客之间的僵持,平日里总装得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人走上前来,第一次像是真正的同伴那样对我伸出手,示意我把侠客交给他:“到此为止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是先把收不回去的写轮眼压下去,恨恨的把侠客推到库洛洛手里。
被我推了一把的侠客踉跄几步才勉强被扶稳,眼见着我暴怒的危机这算是过去了,他又贱嗖嗖的摆出了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捂着胸口就把脑袋往库洛洛肩膀上搁:“哎呀……少爷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心口疼。”
怎么不干脆疼死你算了。
我把手探向腰后的忍具包,从中翻找出了破旧的小玻璃瓶。瓶子里还剩下最后一粒兵粮丸,趁着侠客还在装模作样,我一步上前卡住了他的下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留,就把这枚不仅有一股自带臭味还混了流星街垃圾味的应急食品给怼进了他的嗓子里。
侠客也顾不上装柔弱,揪着胸前的衣服连连干呕了好几下。
“呕……这个味,呕……少爷,惊鸟,你对我能不能温柔点啊。”
“别吐,吐出来了我捡起来也会给你塞回去。”
我冷着脸威胁道。侠客当然是没把我最后剩下的一颗兵粮丸给吐出来,见他咽下去了,我才蹭了一把脸上的血,把刀收回鞘中。
能让我扛过刀伤的兵粮丸效果自然十分显着,虽说这玩意不能治伤,却好歹能在短时间内最大化补充体力恢复查克拉。我看恢复查克拉这个功能侠客是用不上了,但补充了体力之后至少他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好转了不少.
侠客伤成这样,也不能立刻行动。库洛洛把他交给玛琪进行应急处理,剩下的人就暂时原地稍作休整。我没理会信长挤眉弄眼的说着“没看出来,小惊鸟这么强啊”的调侃,只是转身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倒不是休息体力,主要是为了平复一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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