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房间的尽头是一个大金库,那前面有一张办公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转椅里,一双脚跷在桌子上。
有一个保镖关上门并锁上,倾刻之间,保镖们收起笑容,露出凶相。
保镖头将二见泽一一把推到右边的沙发上,并吼道:
“给我坐下,你这个王八蛋!”
本来对二见泽一来说,这一推根本不在话下,但他却故意装成摇摇晃晃,跌坐在沙发里。同时,他用上衣的下摆,遮住插在裤子皮带上的D型自动手枪,免得让他们看到,还故意胆怯他说:
“不要动手嘛!”
“这混蛋敢跟我们开玩笑,……你这小子,跟我们店有甚么过不去,敢对我们卖的大麻烟挑漏眼,这回给你全身放松放松,你设想到吧?”
保镖头就像连珠炮一样骂着。
这时,坐在大办公桌边的男人,撑起身子问道:
“是吗?这家伙竟然对我们卖的东西挑起漏眼来了吗?”
另一个保镖回答说:
“是的,经理。”
被保镖叫做经理的那个男人冷冷他说。
那好哇,这间屋是完全隔音的。狠狠地揍他一顿,那家伙肯定要大声惨叫,反正声音传不出去,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过,等一下,这个混蛋是否故意到我们地区来捣乱的,真是那样,我们要让他供出来,是受哪一派的支使。
保镖头恭恭敬敬的向经理点头。
“按您的吩咐办。”
当保镖头转身向二见泽一时,突然发现二见泽一的腿上已经放好一支D型自动手枪,脸上立刻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当保镖头和另外二个保镖背向二见泽一时,他就闪电般地抽出了手枪,而监视着他的保镖要想摸枪都来不及了。
三
二见泽一朝着一群吓得呆立不动的家伙说。
“怎么不说话呢?”
那五个男人,当然包括那个叫经理的大汉,都像鱼缸里缺氧的金鱼那样,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见泽一微着笑说:
“你们说这间屋完全隔音,是否当真,我来试一下。”
说罢,接连扣了两次扳机。
二十二口径的手枪的发出火光,带着清脆的枪声吐出了空弹壳。
保镖头的下身连中两枪,发出惨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隔着裤裆捂住伤口,由于极度的恐怖,发疯似的瞪着眼睛。
经理,好像刚刚从恶梦中醒来,把右手伸问办公桌的一角,想按警铃电钮。
二见泽一对着经理连扣三发,右手腕中两发,正手腕中一发——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
经理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二见泽一敏捷地转向站着的三个保镖。
有一个保镖已从腋下的枪套里,把手枪抽到外面,甚至枪口都对准了二见泽一。当二见泽一转过身来,他又目瞪口呆,一动不动了。
二见泽一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向他说:
“你打呀!”我愿奉陪。”
那男人全身发抖。
二见泽一又挑衅他说:
“喂!你该摆出架势未,让你的同伙见识见识吧。”
“混蛋!”
那男人终于吼出声音,举起右手,想把枪口瞄准二见泽一。
可是,由于极度的惊吓,手腕就像铅一样重,动作失去协调。
二见泽一却稳稳的,不慌不忙地,只用一发子弹就贯穿了那男人的眉心。
那男人眉心穿了一个小孔,抛开手枪,仰面倒下。
另外两个保镖,双手抱头,哭哭啼啼哀求道:
“饶命……求您啦!”
“您别开枪……”
二见泽一站起来,走到那两个人的背后,用脚狠踢两人的后脑、头盖骨都几乎被踢碎了的保镖,立即昏过去了,那样子一两天是苏醒不过来的。
保镖头丧魂落魄盯着自己叉开的、两腿之间被血染红的裤裆和淌在腿问的鲜血,口中不停地流着唾涎。
二见泽一取走了保镖头的手枪,同其他保镖的枪一起,丢进了垃圾箱。
二见泽一把大个子经理拖到保镖头旁边放下,搜了他的全身,取走了匕首和钱包。
那把匕首,是德国“索里根-亨克尔”厂出品,刀刃有四英寸长,折叠成猎刀。
二见泽一拉开猎刀,虽说猎刀材料是用的可锻铸铁,但是刀刃很锋利。他用刀尖把经理的腹部的厚脂肪层,连同衬衫一起,割开了一条深约五公分,长约十公分的口子。
鲜红的血,从切口中噗哧噗哧往外涌。
二见泽一收起猎刀,放进自己的衣兜,又回到办公桌边,拉出抽屉,翻看里面的东西。
他找到了一串看来是开金库的钥匙,他把钥匙插入金库的锁孔,旋转了一下,钥匙能转动,还传来了锁被打开了的声音,可是,由于还有号码转锁,金库的门没有被打开。
二见泽一从抽屉中找到了一瓶食盐和一瓶胡椒,拿着两个瓶子回到了倒卧在地的经理身边。
他用手掰开经理腹部的切口,把盐和胡椒全部撒在伤口上,然后,又用脚去践踏伤口。
经理发出凄厉的惨叫,醒了过来。
经理的一双眼睛,朝外突出,像一个甲亢病的严重患者,长着两片厚厚嘴唇的嘴巴,不断发出惨叫声。
二见泽一边往D型手枪的弹匣里装填子弹,边问道。
“感觉怎么样?”
经理断断续续、竭尽全力才说出了勉强能听懂意思的话。
“救救我……刽子手……你……是谁雇的……刺客………”
二见泽一平静地命令道:
“你愿意给我打开金库吗?打开号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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