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多久?
几个小时?几天?艾弗雷可能担心得要命,我没办法告诉他我还活着。当我坐在那里担心我的爱时,一条裂缝在我的心里形成,而我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会原谅我和格雷森一起离开吗?一个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他当然会。他现在在找我吗?他爱你。他当然是。
眼泪刺痛了我的眼睛,但我是如此脱水,没有增大到足以下降。
格雷森回来时带回了一个装满冷水的保温瓶和一盘包裹着格兰诺拉麦片和水果棒的盘子。我狼吞虎咽地喝下去,他警告我慢点喝,否则我会把它全部吐出来。我顺从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觉好多了,并且在尝试咀嚼食物之前偷看了一眼周围。
"我们族群的雕像在哪里?"
格雷森坐在一把吱呀作响的木椅子上,我以前没有注意到他,他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看起来很疲惫,如果这对于一个永生者来说是可能的话。他需要睡觉吗?也许他只是像其他人一样,除了永远不会死。这使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忍受在那种阴郁的环境中而不失去理智的。
"等你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去灵魂的房间,他们睡觉的地方。"
"只有你一个人还醒着吗?"
他直起身子,用坚忍的目光盯着我。"是的。我们中的一个必须保持清醒来找到你,帮助你记起你需要做什么来拯救我们...把我们从这个地狱的深渊中解救出来。你选择了我作为新的阿尔法,而我唯一的工作就是等待你的归来。我已经等了几个世纪了。"他揉了揉脸,又用那双明亮的黑眼睛盯着我。
那是一段漫长的等待。我希望他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失去理智。
"格雷森,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我得让他开口。我的亲兄弟让我毛骨悚然。他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人,如果有什么的话,也许我可以利用他对他妹妹的感情。我看起来像她。希望他对她的关心不会伤害到我。我想知道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那边也只好如此了。
"我经常旅行,特别是当我感到无聊的时候。我封锁了这个地方,希望没有人会发现它。这就是为什么灵魂的房间在这个迷宫的深处。万一有人偶然发现这个地方,我们的狼群就会被单独留下,与世隔绝。"他扭动着脖子,转动着肩膀,看上去更加疲惫。显然他需要休息。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所以这个诅咒我应该打破......它让你永生?"
"是的。当我们的阿尔法战士决定从小红帽们那里偷走被禁止的魔法时,我们停止了衰老。尽管我们不支持前阿尔法王子的行为,但诅咒传递给了当时留在马克提尔宫殿的所有人。"他站起来时停顿了一下。"我们的父亲。"
我睁大了眼睛。"我们的父亲给我们家带来了诅咒?"
"是的。我们自己的血肉。"
"他在哪儿?他和你在一起吗?"
"他死了。"格雷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我,目光变暗了。"我必须杀了他才能继承王位成为凯尔汉阿尔法。是马基尔让我这么做的。他死在我的手上,因为这是我们族群的其他成员跟随我进入荒野,然后来到这里,进入地下墓穴中我们家园的黑暗之中的唯一途径。"他叹了口气。"离家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听到他如何面对我们的父亲,杀死他来拯救我们,我的心怦怦直跳。格雷森在维持族群的战斗中损失了多少?这让我回想起他是否仍然保持着理智,或者是否经过几个世纪的反复思考,他最好的一面已经逐渐消失了。在经历了这种不言而喻的罪行和几个世纪的孤立之后,没有多少人能够完好无损。
"为什么其他人选择变成石头?"
"你问我好像你不知道似的。你,也就是你自己,要求每个人都服下药水,以免他们遭遇更悲惨的结局。大多数人不想再生活在这样的诅咒之下,永远不再见到日光,而是透过冰冷、冰冷的眼睛看着太阳。你给了他们一条出路。你给了他们药水让他们睡觉,直到解除这个诅咒并把它从我们的系统中冲走。"
"怎么会呢?当你几个世纪以前在这里的时候,我是怎么转世的?我死了吗?"
他的眼睛僵硬了,他向我走过来,脸上除了厌恶什么也没有。我向后退去,直到我的肩膀撞到石墙上,把身体压平,希望逃脱他的愤怒。他怒不可遏,弯下腰来面对我时,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出,使他的头稍稍倾斜。
"你为什么不记得了?你告诉我一旦你成年了,你的记忆就会像一个溃坝一样冲回去。为什么没有呢?我甚至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来恢复它,但是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我姐姐的影子。就像......"他慢吞吞地走开,沉思着自己的想法。我真希望他能大声说出来。我需要听到任何能够唤起我记忆的东西,给我所需要的信息,让这个疯子远离我。"就好像她的灵魂没有随着她的身体回到这个世界。好像她被......被你取代了。"
他瞪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要把妹妹叫出来似的。突然,他跳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等等!"我大声喊道。"你要去哪儿?"我爬起来,他给我的水和食物使我精力充沛。我的身体尖叫着表示抗议,但我还是努力跟在他后面,抓着我的脖子,因为在格雷森和埃弗里姆之间的混战中,我差点在一棵树上折断了脖子上的一个可怕的扭结。
女名女子名。他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擦去了从他们身上漏下的水分。
"去地下墓穴,"格雷森在黑暗中喊道。"你该见见我的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