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起来,这一下子可把楚浩歌弄的老疼,但他没有鬼叫出声,却是呆住了,直到慕容晓烟站起身来,他才反应过来,这场面十分尴尬,两个人互相都不说话,脸上也都有点绯红,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九黎芊芋也识趣,不再多说,把包袱背了起来,然后又捡起了楚浩歌的星芒巨剑,也跟了上去。
说来也着实让人佩服,楚浩歌一个大男人体重怎么也要比慕容晓烟沉的多,不过慕容晓烟居然硬生生给他背起来了,而且步伐矫健,显然不是什么勉强的事。
三人这便向着琴音传来处行进而去。
“喂!你手往哪放!”声音很小,连走在后面的九黎芊芋都听不见。
“啊……对不起,对不起。”楚浩歌连忙道歉,声音依然很小,后面的九黎芊芋应该没法听清。
“喂!你勒住我脖子了!”
“啊?对不起……”
“你手别乱动!”
“哦……是。”
……走在后面的九黎芊芋也不好上前,因为在她看来,楚浩歌和慕容晓烟正在说悄悄话呢。
一路上楚浩歌和慕容晓烟吵吵闹闹,九黎芊芋在后面默默跟随,很快,两人就看见远处有一个不算很大的篱笆院,由于离得不是很近,所以看不太清楚。
走近少许,看见院门是开着的,里面是几个房屋,院子里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古琴,石台之前坐着一个人,是个仙子般飘逸的女子,正在抚琴,但三人却并未听到声音,气氛有些奇怪。
慕容晓烟背着楚浩歌与九黎芊芋又走近了几分,这回看清了整个院子,院子里布满了奇花异草,如世外仙境一般,石台上那女子就很难用文字来形容了,她在那里,若是普通情况下,三人所在的距离绝对可以看清她的脸,除非是高度近视,但三人看清了,却又仿佛没有看清,似乎看到的只是自己对所谓美的极致的想象,又或是她本身就是如此。
眼见到了地方。慕容晓烟把楚浩歌放了下来,然后参扶着他,也不说话,这时楚浩歌较为狼狈也不好开口,九黎芊芋只得出头,她上前一步,非常简单而又不失礼节的对着那女子施礼,说:“小女子与两位朋友同行,到此处为狼群所袭击,幸得前辈相救,特此登门道谢。”楚浩歌和慕容晓烟两人也跟着道了声谢。
那女子双手放在琴上,接着一拢,那古琴居然消失不见,这时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徒手可以将一个远超任何遮挡物大小的东西变没,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把戏。
三人呆呆的看着这女子,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女子看三人,笑了笑,然后对着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三位无需客气,即来便是缘分,三位不如坐下一叙。”
在她的引导下,三人也就鬼使神差的做了下,简直就像三根木头桩掰弯了坐下一般,倒是九黎芊芋有些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心中暗道:“听族里老人曾经说过,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有一些小神通,而到了大成时会有大神通,有甚者可开天辟地,想必这人境界不低。”
这气氛尴尬极了,三人谁也不说话,那女子片刻后开口说:“我百年前隐居于此,少有人来到这里,若三位不嫌弃,就在寒舍小住一晚。”女子说话非常委婉,她看着三人,似乎把他们的心事都看穿了一般,那感觉就好像对着神明无法隐瞒心中任何想法似的。
女子这话说出来,三人都觉这若非是妖怪便是仙人,若是妖物害人又岂会说自己已经活了一百甚至几百岁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老妖精”么?
三人也都不是愚钝之人,听闻这话心中也都有了些计较,琢磨半天便有些明了,这位定然是隐居于此的仙人无疑了。
楚浩歌对着女子施礼,十分激动而又毕恭毕敬地说:“想必前辈一定是仙人了,楚浩歌拜见仙人。”这话说着都把自己的伤势牵动了几分,压抑着不让自己呲牙咧嘴,样子颇为古怪。
女子笑着摆了摆手,与楚浩歌说:“相识便是有缘,诸位无需太多礼节,况且公子此后所怀大宿命,我这区区地仙也是难以看破,诸位与我友人相论便可。”女子看了看楚浩歌眉头微微皱起,又看了看慕容晓烟,面色有些古怪。
九黎芊芋倒是反应挺快,毕竟在她族中有着很多关于神仙的传说,而且她本就会些术法,深知仙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只是隐居在了某个角落而已,而且相传如今青云宗的掌门便是仙人之境。
九黎芊芋很大方的微笑,对着女仙说:“小女九黎芊芋,方才承蒙前辈关照,还未请教前辈芳名。”
“……”这时女仙非常奇怪的望着天,思索半刻才脱口而出:“白髯。”
慕容晓烟和楚浩歌也都径自介绍一番,几句话过后,四人也都相互了解了名讳,大抵是对面所坐是仙人,给三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就又再度陷入了安静。
白髯女仙深邃的看了楚浩歌一眼说:“楚小哥可是近来有些不适?”她看着楚浩歌,但却又知道下一个说话的会是九黎芊芋一般,转而又看向了九黎芊芋。
九黎芊芋这时的话已经说出了口:“是的……楚公子身患贱疾,今日遭狼群袭击时也出现了异样。”中间有些奇怪感觉,停顿一下。
“剑疾?”白髯女仙看了看楚浩歌,又看了看楚浩歌旁边的那把星芒巨剑说:“这个名字倒是十分贴切,这的确是因剑而疾。”
每当说到这里,慕容晓烟都会一脸尴尬,此时也不例外,而听得这女仙所言,定然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又想起刚才白髯女仙曾看了星芒巨剑,心说:“难道楚浩歌这几次发狂都与这把巨剑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