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我知道你心里瞒着些事情,那些刀光剑影,溅血,仇杀的事。”
许仙道:“我不会有事的,我处理完这的事情,就去秦国找你。”
多情自古伤离别,口里都是离别滋味,再好吃的晚膳,嚼在口里,都不是滋味。
回到负刍府上,负刍设宴款待,并问许仙收获。
许仙心道:“不如还是没有收获算了,透露秦国的情报,岂非成了清儿的失职?”
武瞾心道:“不行!你要如实禀报!你在琴清那逗留到晚上,至少是相谈甚欢,你什么都不,当心血溅五步!”
许仙心一惊,一感知周围,发现宴席上的人,表面神态自然,对负刍这一问漠不关心,实则一个个用餐饮酒动作节奏规矩。特别是卫庄,刻意隐藏着一道杀机。
许仙如实禀告。
负刍道:“果然如此!许兄不愧为我大楚义士,想那琴太傅许你多少富贵,你都不为所动,实在难能可贵。若李斯、昌平君也能如许兄一般,何愁强秦犯境。”
许仙心道:“为何没有粮草,负刍的话里,仍有肯定秦国会出兵的意思?”
正疑惑,卫庄道:“许仙的,和探子们打探的消息吻合。”
一听这话,许仙暗道好险,自己在权谋方面的经验太浅了,负刍让自己去打探,真就没有底、没有答案?起来,许仙只是负刍门下的寻常食客而已,虽对胃脾,但投靠的这段时间,负刍也没赏赐过什么好东西,有所顾虑,被怀疑忠心是理所当然的。
卫庄道:“但是,紫女从韩地发来密信,言秦国的阴阳家笼络了姬无夜,姬无夜暗中已投降嬴政。”
项翼道:“哼,不战而降,同为将军,真替他丢脸。”
卫庄道:“是阴阳家的月神。姬无夜的夜战之法,给月神破了。没有夜色的掩护,韩军根本无法同秦军抗衡。”
许仙道:“打扰一下,紫女,是什么人?”
项翼道:“一个暗恋着某人,某人却不太理睬的可悲女人。”
哦,明白了,许仙表情尴尬,瞥了眼卫庄,卫庄的表情毫无波澜。
卫庄道:“紫女和我创立了一个刺客团,名字叫聚散流沙。在如何运用流沙的问题上,我们有分歧。紫女想找机会杀掉姬无夜,把韩地的权力重新夺回到王室手中,以此抗秦。而在我看来,这根本是多此一举。”
卫庄起身,站到一副军用地图上,指着油布上标注“着雉”的地方,“十年前,秦军攻陷此处,又在周围筑起了互为犄角的城池,将保护韩地的魏国屏障蚕食殆尽,就已经决定了韩的灭亡结局。韩,已经是秦国的囊中之物了。”
卫庄环视周围人:“想必诸位都听过,用李牧的话,秦攻陷此处,等于将东方六国在棋盘上“将死”。而打破这败局的唯一办法,就是掀翻棋盘。为此,李牧和庞煖发动了一次合纵军,联合六**力灭秦,可结果失败了。”
范增轻捋白须道:“如今,庞煖已故,李牧独木难支。前不久,赵国流言飞起,是赵王亲信奸臣郭开受了秦国的贿,致使李牧被罢免。如今秦国不战而得韩地,故意封锁消息,是想消化韩地的战果,怕其他各国闻讯赶来,尤其是赵国的李牧。唉——”
卫庄道:“韩地储粮颇多,据紫女传来的情报,阴阳家操纵鬼车运粮,在暗中搬空韩地。若全部军粮让秦军得手,足够二十万大军一年调度。”
二十万?一年?怎么可能,绕了一大圈子,难道历史又回到了应有的轨道上么?!
许仙惊叫道:“快想办法阻止!”
负刍奇怪道:“许兄,你这是——?”
许仙回过神来,致歉道:“对不起,在下失态了。在下只是担心,如果放任不管,秦军迟早会对我大楚不利。”
负刍笑道:“哦,原来是这样。”
卫庄回到座位,道:“紫女,还有儒家的张良,法家的韩非,他们在设法阻止这件事。”
许仙道:“是么,那就好。”
卫庄道:“但我看没这个必要。二十万秦军若敢来,就全部消灭他们!”
许仙刚举一酒杯,饮到一半,差没呛住。
许仙道:“卫兄果然胆识过人,豪言壮语。”
卫庄道:“哼,你当我只是而已么。我已想好了计策,秦军不来则已,来,我让他们一个都别想回去。”
想好了计策,什么计策?
许仙道:“不知是何良策?”
卫庄不理他,卫庄心里想起一个人——盖聂。盖聂,卫庄的鬼谷同门师兄。二次了,卫庄同盖聂交手,都败在盖聂手上。按鬼谷传统,如果盖聂杀掉卫庄,盖聂就将成为这个时代的鬼谷先生,继承这一派的掌门。可盖聂没有选择杀卫庄,而是两次都放了卫庄。
卫庄心道:“师兄...师兄...难道我连死在你手上的资格都没有么”紧握酒杯,“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不是要帮嬴政一统六国么?我会让你后悔的!这二十万秦军,就当是开胃菜!”酒杯碎裂,杀机迸发!
许仙心道:“吓,好可怕的杀气,他不会是要杀我吧?!”
武瞾心道:“不会。这个卫庄,应该是想起某个和他牵扯很深的人吧,不是大爱,必定是大恨的那种。”
卫庄转过头,看了许仙一眼,道:“我信得过负刍公子,却还无法相信你。”
不信你,不告诉你!许仙面子大失,负刍圆场道:“许兄不要介怀。卫兄的计策,我也并非一清二楚,只知道卫兄非常有把握。”
许仙道:“原来如此,计策嘛,知道的人越少越灵,有时,还要骗过自己人,我能理解。”
酒宴继续。
许仙心道:“唉,李信伐楚失败,楚军主将不是项燕么,这个卫庄到底哪冒出来的。”
武瞾心道:“一啄一饮,是为天数。秦国那边有阴阳家帮解决粮食问题,楚国这边,有高人指,又有何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