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营堡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符牌。
清冷的风柔柔拂面,两人四目相对,宣昇略显紧张的扣住了她的双肩,道:“刚才营堡主没有为难你什么吧?有没有对你动手啊?”
虽然说他也觉得动手好像不是营堡主的作风,可还是对她很担心。
为了怕她中途出什么乱子,在将守上官引走了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结果……
刚到门口就遇上了她和营堡主。
不用想也知道!
计划肯定落空了。
“我没事……”上官怡原地转了两圈,表示自己身体良好,“你看,好好的……”
宣昇蹙了蹙眉,联想到她最后跟营堡主说的话,问道:“没事就好,对了,你们相约去酒馆做什么?”
上官怡神秘一笑,道:“当然是为了符牌了!”
“符牌?需要去酒馆才给你吗?”
“不是,总之你就别管了……”虽然这个事儿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可云霜那边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了。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是因为之前排队的那个大叔吗?”
上官怡没有否认,说道:“我敢肯定,那云霜之前肯定跟大叔有什么故事,也是云霜心里的结,放不下,所以才对营堡主一直保持着这种又远又近的关系!你想啊……那大叔是人,云霜是什么?魔界的……人的寿命最长不过百年,而且……好多人都活不到那个时候呢!他们两个要是认清现实不就好了……”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可是……
宣昇怎么感觉胸口就像是被扎了一刀似得?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两人以后的结果?
人和魔不能两立!
人和妖自然也不会长久。
她说的对!
人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妖呢?
他都活了一千年了!
就在宣昇暗自出神时,某人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喂?你在想什么呢?”
“呃?”宣昇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
上官怡摇了摇头,学着教书先生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因为她没有胡须可以捻),道:“不对,你最近老是走神,之前又跟翘瑶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儿啊?快说……你知道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真没有——”
“肯定有,看你刚才那个样子,丧得就像是谁死了似得……噢……”刚一想到这儿,上官怡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这家伙不会是在脑补我死了之后的画面吧?”
噗——
听到这句话,吓得宣昇连忙解释,“你想哪儿去了,绝对没有的事儿……”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还想那么入神?难不成是……”
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宣昇赶紧打断她,生怕她这脑瓜子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来,“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会不会就是我们两个的未来!”
此话一出,上官怡脸色立刻就僵了。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那儿去,宣昇倒先脑补了。
上官怡微微扯了扯唇,笑道:“你怎么想到那儿去了?我在说云霜的事儿,你怎么扯上我们了?跟我们又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是妖,你是人……我们……”
“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上官怡打断了他,脸色显得特别的认真,同时眸子里也掺杂着一些不确定。
是啊!
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和大叔跟云霜的情况也是很相似的。
难不成以后真的会生死相别?
她活不到那么久,不能陪着宣昇到老。
见上官怡转身离去的背影,宣昇默默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这一夜!
他们两个可谓是都没怎么睡。
上官怡在认真的思索着人和妖,人和魔这件事。
种族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就不能长久吗?
就在她辗转反侧思忖了很久之后,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影来。
那是一直以来都很神秘的零玲,她那身黑袍除了当时在医馆的时候见她脱下来过,便再也没见过她不穿黑袍的时候。
她跟宣昇曾经本就是旧识,说不定她屡次相救都是因为宣昇?
好像也只有她和宣昇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相配吧?
想到这些……
上官怡只觉得头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