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营堡主看着他也不说话,宣昇继续说道:“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在想措辞?”
“不是——”
“”
看了一眼宣昇那双质疑的眼睛,营堡主犹豫了片刻,目光望向了远方,喃喃道:“如果我说……那位故人就是你,你信吗?”
“我?”他怎么不记得认识营堡主这号人物?
开玩笑呢?
营堡主沉默了两秒,继续眺望着远方,仿佛远方有他等了好久的人,沉沉道:“当年,他还是神界的上升星君,时常与我饮酒下棋,后来因为救下一个小妖最后被贬下界……”
当营堡主将当年的种种事迹缓缓道出后,宣昇听完眼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原来他跟零玲两人之间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难怪之前上官怡会那样问他?
她早就知道了?
没容他多想,营堡主已然转身对视上了他的那双惊诧眸子,“我对他们好……不过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样的理由,你满意了吗?”
“”
此时此刻,宣昇脑子里一团乱麻!
没想到……
他跟营堡主竟然还是旧识?
“所以你当初把我绑来是想确定我究竟是不是……玄景?”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当时我只是叫人去请你过来,没想到底下人办事粗鲁,我事后已经处罚了他们!”
“不会是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会被你先“请”来查探一番吧?”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闲心……”看了一眼那双疑惑的眼睛,营堡主继续道:“还记得当时那把折扇吗?”
“你说这个?”
当宣昇从怀里将折扇拿出时,营堡主轻轻点了点头,“这扇子是当年我赠予你的,上面还有我的印章!”
听到这话,宣昇立刻脱口而出,道:“可是这扇子是翘瑶给……”
话未说完,联想到翘瑶和零玲之间的关系以及曾经的玄景,宣昇立刻恍然道:“所以这扇子是玄景给了零玲,零玲再拿给了翘瑶?”
关于这个营堡主也不确定,“我想……大概是吧!凭当时玄景和零玲的关系,知道我们的事儿也不足为奇,更何况……零玲确实是知道我身份的!”
等等……
怎么听完这些之后,宣昇有一种一直以来都被人算计的感觉?
就好像……
所有发生的事儿都是在预料之中的?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营堡主微微挑了挑眉,道:“怎么?你还不信吗?”
“不是不信,是觉得有些诧异!这么说……我跟鹤鸣也该是认识的了?”难怪鹤鸣会说他是最有可能窝藏零玲的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曾经是玄景?
“当然,你当时主管所有飞升上仙的人,鹤鸣也当是其中一个,不过……我收了他五千年灵力,凭他现在的能力是不敢跟你们正面交锋的!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你这样就不怕天后怪罪下来吗?”
要知道……
零玲可是神界的逃犯,鹤鸣只是职责所在。
怪罪?
听到这两个字,营堡主扬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们把我安排到这个鬼地方来不就是为了惩罚我的吗?再怪罪能怪罪到哪儿去?我就不信……还能杀了我不成?”
像包兰渡这个混杂之地,放眼整个神界,恐怕也只有他这个“纨绔子弟”才能镇压得住了。
在他之前,被派来的上仙没有一个不是被折磨得落荒而逃的,唯有他……
才能将这原本鱼龙混杂之地打理得井井有条。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
在天帝天后眼中他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而把他弄到了这偏远之地,反倒有了他施展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宣昇始终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营堡主对他说的话以及零玲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儿,此刻全都有了头绪!
比如……
零玲为何会被鹤鸣追杀!为何会三番两次的及时出现救他们!为何第一次见到他时会闪躲,为何见他受伤会紧张担心……
想着,想着……
耳边突然传来了小火的惊呼,“啊……流氓,臭流氓……”
思绪顿时被拉回,宣昇抬手猛地将房门推开,扭头一看,上官怡正站在床边不知所措,而小火则裹着被子缩在角落又羞又恼见,见此一幕,宣昇微微蹙了蹙眉,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