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却直接无视了她这个问题,继续埋头倒腾着她方才捣好的药粉。
见鬼医没有理她,上官怡叹了一口气,只得老老实实拿着草药往旁边不远处的柜台走去。
这满是小刺的药材害得她是无从下手,只觉扎得慌!
“大夫,有没有什么……可以包的东西啊?”
听闻声音,鬼医幽幽从远处探了个头出来,蹙眉问道:“什么包的东西?”
“就是这个啊……”上官怡指了指药材,“太扎了!要是有东西包着也方……”
没等她说完,鬼医立刻站了起来,很是严肃的冲着说了三个字:“不能包!”
“可是……”见鬼医转过身没再理她,上官怡望着草药和自己被扎出血的手掌愁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这为什么不能包啊?
这……
这怎么切啊?
尽管上官怡已经很小心翼翼地在切了,可手掌上还是被扎了不少伤口。
而这些伤在她将切好的药送到鬼医面前时,鬼医同时朝她递了个小药瓶来,“拿去擦擦,省的留疤!”
就在上官怡准备接过他手中的小药瓶时,鬼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惊愕,他明明看到她刚才切药的时候被扎了很多次,怎么她的手心里除了有一些血迹之外并无半点伤口?
上官怡被他的这一个动作以及那充满探究的眼神给吓了一跳,费力抽出自己的手,语气略有不悦,“大夫,你就是这样看病的吗?我帮你弄药,完全是因为我朋友,你……”
“你不是人?”
本来鬼医只是一个疑问句,却在上官怡听来就跟骂人似得。
“大夫,你什么意思?我帮你做了事儿,你居然骂我?”得不到一句好话也就罢了,这鬼医竟然还骂人?
这就让上官怡很生气了!
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她都想当场跟他撕起来。
好在……
下一秒,鬼医及时消除了她心中的怒意,“你误会了,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手……你刚才切药不是扎手吗?伤呢?”
“好了呀!”
这话说得倒是轻描淡写,然而,鬼医却是不信,伸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就算好,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没等鬼医细细把脉,上官怡索性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便往偏殿走去,“我觉得应该在这里!”
“啊?”
“我的伤总是会很快就恢复,不过……”当上官怡拽着鬼医走向昏迷的零玲时,她伸手轻轻将零玲的手翻了过来,那些方才切药时被扎伤的口子尽数都呈现在了零玲的手中,“大夫,你看……”
看着那些被药材扎上的口子,鬼医的眼睛都瞪大了,同时抓过上官怡的手和零玲的手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呢?”
他行医多年,多少疑难杂都被他治愈,唯独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呢!
这是个什么原理?
伤势还能转移?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也是个妖?”上官怡看了一眼正抓着她的手把脉的鬼医,蹙眉问道:“你见多识广,大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怪哉,怪哉……”
“大夫,你看出我跟她是什么联系了吗?知道这伤是为什么了吗?”这两个问题是上官怡一直以来都想要弄明白的事儿,之前问零玲,零玲不肯说,要是鬼医能解答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
在经过一番查看后,就连名震六界的鬼医也是摸不着头脑。
疑惑的眼神来回在上官怡身上打量,鬼医着实的弄不懂她,看她的脉象似乎与常人无疑,可是……
这伤又如何解释?
“大夫,你到底看出什么原由没有啊?”
“怪,真是怪!”鬼医摇了摇头,转身踱步继续往药房走了去,而上官怡则继续追着他,问道:“我也知道怪,哪儿怪?怎么个怪法?有没有解决方式啊?大夫?一直这样的话……岂不是对零玲也很不公平!”
“老夫也不知道,答不上来!”
“那你说……我会不会也是妖啊?我眼睛能看到鬼……”
“你还能看到鬼魂?”
“嗯!”上官怡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看到要怪的真身呢!”
听到这番话,鬼医反倒笑了起来,“难怪你接触的都不是人呢!你这双眼睛怕是在凡间要受到非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