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定住,接着说道:“许是侄女看错了吧,想想也不该是。”
这些年宣昇做事,恩肃也很少过问了,不过李江突然之间消失了踪影,她却也疑心过。
手里的动作停住,问道:“你看清了?”
“没有。”安稳的应道。
灵儿送药进来,恩肃见了便道:“孩子还小呢,怎能让他喝这苦药,你找到乳娘叫乳娘喝,皇子的身子要分外当心。”
将孩子交代赵慧茹手里,抬抬手江德全扶了她起来。
“恭送太后。”赵慧茹躬身道。
恩肃在御花园走着,越想越绝对不对劲,便问道:“你可听过李江是怎么回事。”
江德全扶着她稳稳走着,“奴才不知,皇上不是说李总管从亭子上摔下来正养着呢吗。”
“那天李江随着皇上做什么去了。”接着问道。
江德全仔细想着,回道:“那时候皇上和藩王商议平定西北乱事,结伴往半山腰的凉亭去,好像李总管就是在那摔下来的。”
“那你这些日子可见着人了?”斜眼看他,如此一想就不对劲。
宣昇什么时候将卫征抓着的都没人知道,可想不到其中还有多少事情。
“罢了,与哀家去扶桑馆,西北之事藩王也不叫哀家插手,哀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啊。”随着叹了口气。
即使头上满满装饰着金饰,却也掩盖不住银丝,听说宫中有人见着了宣宣,可叫她着急了。
好容易做到今天,可不想功亏一篑,莫非是当年宣昇有什么事瞒着她呢。
扶桑馆前的桑树也都落了叶子,瞧着光秃秃的。
恩肃立在门前,江德全上前禀告求见,西域武士应了,便请了进去。
而进门见琪雅立在罗多身旁,两人正说话。
见她到了,罗多便站起身来,上前拱手拜道:“太后娘娘怎移步到此,若是有事叫人来与本王说一声就是。”
眼角的皱纹皱起,对他笑道:“哀家怎这样的大的面子,藩王客气了。”
琪雅上前欠身叫道:“见过太后。”
这如花的面容叫恩肃舒服,“这些日子和宫中的教习嬷嬷学习礼仪可累啊?”
“可不是累吗,大燕宫廷多是繁文缛节,小女记都记不住了。”嘟起嘴巴埋怨道。
她亲自到这里来,那必定是有事了,罗多便道:“胡说什么,快回去,父王与太后有话要说。”
琪雅听言便走了。
罗多请了恩肃坐下,“太后娘娘坐下喝口水。”
恩肃点点头便与他坐下了,喝了口茶先客气道:“藩王在皇宫当中住的还习惯吗。”
“什么都是好的,哪有不习惯。”笑着应道,“不知太后娘娘到此所为何事啊,你我之间便直说就是。”
他与恩肃多年交情,甚至比起恩肃的丈夫交情还要深厚,他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不曾有过多戒心。
“其实哀家也没什么事,就是年纪日涨爱操心罢了,都是些家务事。”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双手交叠放于腿上。
“太后请讲。”等着她说话。
先叹了口气,“哀家听了些风言风语,心中有些不安生了,皇上如今独当一面,哀家本不该过问的,可藩王也能想见,先帝的皇子甚多,皇上能坐上今日这位子可废了一番功夫。”
这自然,从罗多见到新帝第一眼,便知不是从前受先皇器重的那位,他如何坐上皇位可想而知。
而那时江南大乱,罗多截下了李江与江南秘传的信件,也曾看过其中落款便是宣字。
虽想过此人与皇家有关,可与他这西北藩王并无干系,外人不该多嘴,只是拿那些信件给自己女婿提了个醒罢了。
等着她的下话。
“从前四皇子受先帝器重藩王也是知道的,原本那人三年前便死了,如今尸身都入了皇家陵墓,可哀家在宫里听了话,说有人见着老四了。”
把话说到这里,罗多便想到了,这其中又有什么事呢。
直接回道:“本王曾在西北截下密信,是宫里的李江李总管与江南作乱之人的传信,落款处见了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