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关琯呕地差点没吐血了,想起什么地,抓起桌上的铅笔,她又忿忿地在纸张上狠狠地戳刺了起来:
蠢货!废物!没用的东西!还以为是天赐良机,还以为是真老虎,原来也不过是个纸糊的,竟然半点用都没有,这样就被人搬倒了?
闭了闭眸子,关琯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地猛地一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咯嘣声,传来的便是她更为沉重的哼气声:
“呵!”
这批人她心里其实是有底的,一句话就是享受着多大的风光就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看着跟个人似的,仿佛也光鲜亮丽的不行,其实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很大真是活得连狗都不如!而最要命的是,上船不容易下船更难,除了死几乎就没别的退路,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唯一的出路就是只能拼了命的往上爬,因为这样至少能保个全尸、不至于下场太过凄惨!
所以,他们行事那肯定都是十分谨慎的,一个人最少长个十个八个心眼,因为压力大他们很多都寄托于各种各样的解压方式,女人已经算是最普遍的一种了,只要不曝光闹地不可收拾,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听话又命格好、带有旺相的,所以,她之前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但即便她因此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可事实上,很多人很长时间她甚至都分不清谁是谁,到底谁是C位主角,因为有时候一起过来的六七人,真的是穿的最不起眼,站位最偏的那个才是最大BOSS,他们私下的姿态真是不能以常人之理推断,可以说褪去了那一身的西装革履,甚至判若两人。
一批谨慎地猴精猴精的,平常出来聚个餐都恨不得过得严严实实连脸都包起来,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扒出来了?
越想越是生气,起身,关琯又忿忿地咬了咬牙:“目光短浅,酒色之徒,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废物!一个女人就五迷三道了,能成什么事?”
也是,都把自己的运势托在女人身上了能有什么大出息,信奉什么长生延寿之术,她还能求他有什么脑子?这似乎就是那个圈里的男人的通禀,当真是越是年纪大了越怕死!难怪都说跳楼自杀比率里老年人最少了!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玩意,有钱了就开始各种作、直至把自己活活作死!
心里暗暗又把这个不争气地一天都没拖下去的男人给咒骂了个千八百遍,关琯的思绪才陡然一转:“还有那个……TMD也是死人吗?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到她身上就不灵了?”
一想到严谨微,关琯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一下,潜意识里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眉头也瞬间就拧成了团:
难道他又准备再下一场大棋,再来上个三年五年?不得不说严谨微太可拍了,这人的耐心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被他盯上就像是那甩不掉的水蛭,不把你的血吸光绝不松口,他要是再狠心一点,她现在恐怕就真是一堆白骨了!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关琯突然想到了什么地唇角又流泻了些玩味的笑意:
他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池赫给算计了?池赫折腾的红梅文化产业链的上市局肯定是给他挖了坑的,从这个消息爆出来她就觉得很纳闷,以池赫的行事风格,不是到了十拿九稳的时候,他是不会急于官宣的,哪怕是要募集外资,他的风格也应该是断线爆发而不是长线流水,在商业圈里混过,她是知道的,战线拉的越长越不利,反倒是有限的短线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一方面可以瞬间造势引发轰动,另一方面就是从人的心里考虑,时间越长越容易踯躅,反倒是短期最容易冲动,所以当撞到几个人有意无意地在严谨微的周边谈论这一件事的时候,她就有些警觉了。
倒不是她有多敏感,而只是她习惯性的会关注严谨微的动向,旁观者清了一回罢了。所以,她也故意顺势去打听了一下,猜的准不准她不知道,却不介意帮着那些人一起引他入局。毕竟在外人眼中,她跟池赫的关系虽然不如江年华,也是曾经匪浅的!
曾经?
关系匪浅?
灵光一闪,视线恰好又落在了桌面手机上的新闻照片之上,关琯的脑海里突然就萌生了一个更凶猛的念头:
被动若拉不下她,如果是主动的呢?
一颗心兴奋地又怦怦乱跳了起来,本能地关琯捂向了胸口,再度闭了闭眸子,心里默默地念了几次静心咒:
“冷静,冷静,不要自乱阵脚,机会,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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