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们一起、一起离开这个纷纷扰扰、充满恶意的地方好不好?我们去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啊!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不用那么发达,买个小房子,种种你喜欢的花,种点我喜欢的菜,做点简单的工作,不用挤破头的去争,过点简单的生活,人生如此短暂,其实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们也已经马上要过半了,什么都不要想,该好好过点只属于自己的日子了不是吗?”
虔诚地望着她,极力地想要说服她,说话间,严谨微的手也朝她伸了过去:“年年——”
他的手触向她身体的一瞬间,突然像被什么给电了一般,江年华接连后退了两大步,急切逃离的动作差点没把自己给绊倒。
一阵仓促的蹬蹬的脚步声也像是一盆冷水,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气氛给破碎地一干二净,呆滞在原地,严谨微脸色丕变、满眼不敢置信,手甚至都还停在半空: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生分了?为什么对他竟然像是避如蛇蝎?
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半天严谨微唇角抖动着,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该如何反应。
而短暂的缓和之后,江年华已经找回了所有的理智,看严谨微的眼神却越发像是看怪物一般:
以前的严谨微可以说是那种非常的积极、向上、有斗智的,从他甚至不愿意一穷二白的公开两人的恋情就可以知道他是个不甘一直屈于人之下的,她记得他以前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一生输在了起点,不能让他以后的孩子也输在起跑线上,甚至于宁缺毋滥,达不到条件他宁可不要孩子!
可现在呢?
他是在叫她逃吗?她若是真要逃、真能逃,为什么要跟他一起?
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境况、脑袋都要想破了的份上,江年华的脑海中逃跑的念头还真是没怎么出现过,如果逃避有用的话,她根本就不用惆怅了,如果今时今日以她的条件加池赫的条件都不能保她周全,换个更小更落后的地方,自降分位,她就真的能周全了?不,文明都是朝前发展的,不进则退,越往后退,她只怕越会尸骨无存。
江年华很诧异,他对这件事的态度竟然是要跟她一起逃,且不说她最亲的家人都在此,天涯海角,他们能逃到哪儿?要是中途再遇上这种情况,他们是不是还要跑?是准备一辈子在外瓢泼流浪吗?如果有一天她跑不动了呢?他带不动她了呢?浮现在江年华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会一个人跑,丢下她自生自灭!
这种逃避现实的想法让江年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望向严谨微的眼神凝满了复杂:他若不管不问,她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感触,但这一刻,那种感觉糟糕地言语无法形容。
抿了抿唇瓣,江年华却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不会走的,我没有做错事儿,我不怕!”
大不了不就是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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