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面之缘了,工作实在太繁忙。。
儿子本是瘦弱的身体,看起来越发的枯瘦,枯瘦中面色黑黄,短短的一周多时间,打磨的于心有忍的话,便真是缺失了人之常情。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刘总细细打量儿子“近点坐下说,你妈睡了,我们小点声。”。
“什么事?”刘斌不明白要问他什么事,但从父亲的神情中感受到了很少有过的亲切。
“你是不是受过伤?”刘老总顺势把儿子的脑袋掰过来摸着耳根附近。
刘斌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话惊住当场,终归还是被他知道了,隐瞒这样久,其目的不外乎怕父亲责骂,今晚这顿骂,看来是要挨定的了。
在母亲那里,刘斌是千叮咛万哀求“不可告诉父亲啊。”,难道是母亲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要不就是教育司原先给中院打电话的那个人终于逮住个在父亲那里讨好卖乖的机会说出此事?
“你说,是怎么受伤的?”。
面对父亲的追问,刘斌拿出一副不愿说的死样,说什么呀,说了还不是因为自己惹事,到头来跑得了一顿臭骂吗?
“是不是被姚运乾打伤的?”。
诶,这老家伙知道的还不少呀,干起侦探来了,还知道一个姚运乾,我这‘刘滚龙’的名号莫也被他知晓,可千万不要,堂堂集团高级总工生了一个‘滚龙’出来,你叫他脸面何存啊,刘斌叫苦不迭,终于吞吞吐吐的“这伤,是跟姚运乾有关,但我也马不实在真是他打的与否?”。
刘斌虽说从小横行惯了,但不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他兄弟伙张重建说是姚远乾出手打的,当时热血冲头顶,便是信了,可过后想来,正如姚运乾说的:他用得着背后偷袭吗?
你看姚运乾单挑独斗高挑个儿的黄大鱼,不就明白了姚运乾的话可信吗?
到后来,姚运乾被院方遣返回家这事,致使元凶逍遥自在,刘斌渐渐的暗生了愧疚之意,倒是他的老乡加从小的同学张重建不为所动。
“这话怎讲?”刘老总见儿子说出这般话来,与他掌握的有所出入,更是不会放过。
刘斌便将两个月前发生在巴水行省石油职业普钻中院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群殴事件始末一一道来。
听了儿子详细的群殴事件始末,刘老总心里有数了,原来小姚斗殴有份,但打伤之人是另有其人,他相信儿子的话。
听完儿子的真诚讲述,刘老总深感欣慰,儿子成熟了,他没有因为儿子的惹事而责怪半句,相反的倒是在心里责怪起院方的草率来,院方如此的对一个年轻不负责任,令他汗颜,好在远方给小姚的处分中还留有一个尾巴——以观后效。
以观后效,这就好办了。
以观后效,刘老总心想:我倒要看看院方怎么个以观后效来?
就在刘斌起初从父亲的神情之中感受到了很少有过的亲切时,想要启齿关问一下父亲在墨水县城水库遭遇车祸的事情,殊不知被父亲接连的问答,此事遗忘脑后。
两天以后,巴水行省石油职业普钻中院院办主任再次接到从石油集团总部上面打来的电话。
这次电话里传来的不是石油集团总部刘总工秘书杨洁的清脆嘹亮的女声。
电话里传来的是石油集团总部刘总工本人平淡的浑厚的雄性之音。
院办主任在这平淡的声音之下,却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试作搜罗肚肠里的有利词句圆说“当时我们院办处理这件事情,确实是考虑到要尽快平复事端,稳定学生的情绪,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急躁了点,对姚运乾个人来说是有点不妥,但我们正是考虑到了个人的前途,才留有以观后效的尾巴。”院办主任咳嗽一声,清理清理嗓子“刘总,是这样的,我们院办一直打算在毕业分配的时候将姚运乾的处分这个事拿出来讨论,这不,今年不是有个例外吗!毕业生首次分配前实地去墨水县水库探井见习吗?见习结束才进入毕业分配协调研究,之前,我们会派外调人员去姚运乾的家乡了解情况的,表现良好,列入最后批次的毕业分配。”
“你们不用去他家乡了解了,我叫秘书小杨,小杨你知道吗?她会把姚运乾这段的情况详细的告知你们。”。
“杨秘书呀,知道知道。”院办主任连连点头,欣慰的是刘总的言语之中责备之意全无“你说的这个事,我们一定参考进去。”。
院办主任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先前的压力顷刻间了无踪影,集团总工刘老总的电话也算是为院方解除了一块心头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