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来月事了。
地上多了个人,蜷在床边,缩成一坨,脑袋烧得通红,看样子神志不清。
处理好下身的事,大声吼道:“大熊!”
大熊衣裳裹了一半,还没穿好,急匆匆跑过来,在朦胧的清晨显得格外恐怖。
“老大!我来了!”
他不打招呼,掀开帘子虎头虎脑探进来:“这娘们竟然在这儿?!老子找了半宿。看老子不…”
我听不下去了:“行了!去找军医。”
大熊不明所以“啊?”了一声,见我面色不善,又老实巴交的去找人。
我踹了踹地上的人:“醒了就给我起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病娇无力的爬起身,想收拾被子又收无力倒在地上,看的我心里炸呼呼的。什么鬼玩意儿都是!真的看的心烦意乱。
我自行去洗漱去了,看到他心里发怵。
实在是不想把他当做顾承安的影子,哪儿有一分相像?
“老大!”
“老大!”
“老大早!老大今儿脸色怎么不太好?”
懒蛇难得跟我一起洗漱,我舀了勺凉水包进嘴里,惊牙,提神醒脑。
“TUI!你们咋回事?对李承安干嘛了?”我吐出凉水,问懒蛇。
懒蛇不敢直视我:“就,就老大不是说,不想看到他嘛~就,就把他绑起来了~”
我嗤笑:“只是绑起来?那膝盖上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那不成自个儿打自个儿?”
懒蛇挠挠头:“哎呀老大,不就是个鸭么?我们就是看不惯!不过是吴越那阉贼的姘头,老大你怎么就看走了眼?”
我长叹一声:“我不是看上他,只是有其他原因。你们日后,别为难他了。昨儿在我营帐里,躺了一宿,折腾得我浑身难受。”
“卧槽!”懒蛇吓得跳开:“他,他竟然敢压老大!妈的,这…”
我痛苦扶额:“你听错了!他睡地上说梦话,吵得很。”
懒蛇恍然大悟:“哦哦哦~我就说嘛,老大怎么着也是上面的人~”
摇头探脑:“行了,你们把人给我带回营帐,不许欺负人。我另有用处。”
懒蛇拍拍胸脯:“老大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大熊说道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什么说道说道?就他那破嘴,估计添油加醋一番胡说,指不定最后传成什么样!
还好他们都分寸,话不乱传,私底下胡说八道都无所谓了。
我回营帐的时候,李承安还趴在地上,大熊和军医在旁边左右拉扯。
我:“你们在干嘛?”
大熊立马松开手,李承安“咚”栽倒在地上:“老大,我没欺负人。我就想拉他去军医那儿检查检查,他死活不肯起来。”
我目光转向军医,军医也忙点头:“正是如此。”
我半蹲着看着李承安涨得通红的脸:“你怎么不去?”
他见到我,立马往我脚边靠近一步:“我,我只想跟着你。”
……
大脑一坨黑线,痛苦扶额:“我不需要你跟着伺候。我从吴越那儿把你要过来,只是不想看你被欺负。我现在后悔了,极其后悔。你骚扰到我了。要么现在收拾东西跟他们同住。”
大熊像吃了屎一样指着自个:“我?不要!”
我不管那么多继续道:“要么回第七营,去当被压着的人。”
此处还有军医在场,李承安抓住我的脚边,发烧的脸更加通红:“我哪儿也不去。你要赶我走,我就死在这儿!!”
大熊怒不可遏:“给脸不要脸!臭娘们!讹上我老大了是吧?你一个不会下蛋的鸭,指望什么?”
……
头疼。小腹又凉又疼,李承安也让人恼火。
我背过身坐在凳子上:“军医,你就这么给他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