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颜嘉,你来啦!”
颜嘉不知何时从树顶下来站在门口凑热闹,手里还拿着两纸袋东西,分了席永年一袋。
舔狗席永年兴致勃勃接过,打开一看眼里直放光。
我和顾承安忙着近身格斗,没空管其他人。
待汗水酣畅之际,那两人一人翘着二郎腿,一人斜靠在门边,各自捧着一袋瓜子,磕得正起劲。
见我两停了下来,席永年作死道:“继续啊,我瓜子还没磕完,我可是赌了大公子胜的。”
颜嘉闭眼不忍心看这个沙雕,瞬间撤了,跑的比马还快,留下席永年与我们面面相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席永年呆滞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再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我,忙屁颠屁颠滚出去了。
我坏笑:“小安子,老大我是很想跟你比划比划。”
拉开双臂,展开架势。
顾承安一抖衣衫,弓起马步,伸出手掌:“正有此意。”
我率先出手,不曾留情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指间射出细线朝顾承安手臂而去,他凭着强劲的内力将我锋芒般的线头定于空中。
我调动浑身内力与之站至一处。
顾承安:“此处屋舍多有限制,不如找个空旷之地。”
我相视一笑:“正有此意。”
于是我们便运起轻功,顾承安一个点地便跃上空中。
好内力!
为了不落后太多,我也紧随其后。
我们的突然到访,让正在打板子的官衙吓了一跳,一个个拔刀就欲朝我们动手。
赵素着书童装扮,提着比正在记录的动作也停下来。
“都退下!”唐平阴笃着脸厉声喝退官兵,官兵面面相觑,迟疑着收起了刀,退至一旁,顺路还将半死不活的额犯人拖到边上。
顾承安脚尖潇洒地一勾,不顾衙役的阻止,便将刀从刀鞘中拔出,准确无误地接到手中。
旁人拿刀只觉粗犷彪悍,到了顾承安这儿,倒是为他的雅致添了几分血性。
我也收起指尖锋芒,从武器架上随手抓起一柄软鞭,双手展开,便挑衅。
“老大不是让你白叫的!”
顾承安狂傲地勾唇:“大哥难不成是白当的?!”
哼!一高一矮,一长一阔,两人便战至一处。
刀剑不长眼,刀风以及鞭尾扫过,众人不住后退,几乎贴近墙脚脚,将整块公堂都腾给我们。
仍不满足,旁边的武器架,刑台,甚至连玉笏都被粉碎翻飞。
我手中一个脱力,长鞭朝着正负手冷眼旁观的唐平卷去。
绕指柔早已暗中缠上了长鞭,还承着我的内力。
不出所料,绕指柔顺势缠上唐平的右臂,藏在暗中毫不起眼的绕指柔立马穿扎进去,唐平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右臂无力的垂下。
大仇得报,真是大快人心,面上不得不做出一副担忧愧疚之色。
“唐大人!是在下的过失,请唐大人怪罪。”
顾承安立马唤来大夫,命人诊治唐平。
“此时是我不对,不该因着好胜将争斗引来此地。唐大人若怪,便怪我吧。”
转身对着大夫:“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唐大人,只管用最珍奇的药,银子我出。”
这小子可真有钱。要买药都找我啊!我有!
当然又不能说出来。
唐平吃了哑巴亏,只能闷声受着,又不能奈我何。顾承安是他主子,他更不能如何。
至少有目共睹,是他自己不躲,被我意外所伤。
但真是意外吗?
我和顾承安一直住在府尹,除了唐平,以顾承安的手段,山村拓如何能知道我的行踪?
在胡同遇袭,显而易见是唐平暗中在提供线索。
死无对证,我却不是个吃哑巴亏的。
顾承安想必也清楚,为了替我出口恶气,给我创造了如此机会。
我感激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