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炸毛吼出来的,活脱脱的公鸭叫。
忍无可忍,我揪住他的衣服往两边用力一扒拉:“你个野鸭子做什么鸡?还给老子装!”
“啊啊!非礼呀!!!!”
左右顾盼,缩着身子拉回衣服,掩面小碎步跑回了店,路人一阵喝彩。
“哈哈乐儿,我就说他是男的吧,给钱!”
“呜呜呜,他骗我。”
“哈哈啊哈,少废话给钱。”
可惜了我的馒头,都给吐出来了。
我也不是矫情,毕竟是见过世面混过社会的人,就是吧,这男的这味儿,太重了,重到可怕,夹杂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额熟悉。
是什么?
我绞尽脑汁。
是尸气!我连忙撞开人群,跟进屋子,只见那人踉踉跄跄,速度却并不慢,穿过成衣铺,后面紧连着死胡同,浓郁的尸气扑面而来。
不对劲,若是死了人,这边是主干道,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陷阱。
还是不对劲,我对什么会这么害怕?我绕指柔谁能杀得了我?可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阵迷雾,我竟恍惚不明所以。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一群老乞丐臭熏熏的,上下其手,我竟动弹不得,宛如被钉在了原地。
无力又无助。
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兽,张着巨大的缠着肉渣的口,把我吞噬。
窒息,粘腻,死亡。
身体不由自我,感受到撕裂和拉扯,一阵屈辱袭来。
一阵叮铃铃的额清脆响起,迷蒙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
污言秽语在耳边透彻:“臭娘们,还装什么兔儿爷!”
他的手在动作,被贯穿的疼痛袭来。
“我当真以为是个好男儿,妈的,早知道是个腌货,我才懒得费工夫将你弄到手。”
“啪”一巴掌扇到脸上,承受住疼痛,我坚固着脑袋没有动弹。
“呵!还挺倔,你再瞪!你再瞪试试!”
说着手上的动作加深,身体深处被拉扯。
说不上波澜,什么伤痛没受过?不过是一不小心失手,被丢了元红罢了。
指尖时刻准备的丝线飞出,直接穿透那人眼睛,透出脑袋,从又折回来回到脑子,从另一侧眼睛穿过。
手指是吧?细线从他的指尖慢慢爬进去,在肥胖的指尖皮肤下蛇行,缠绕,收紧。
作呕,我闭上眼睛一使劲,他便十指尽断。
在他发声之前舌头已然被我拔出来了。
嗜血再次发作,虽然他的血太脏,但是身上的那点毒功,是有用的。
使出月杀,绕指柔迫切地扎破他的心脏,像干旱适逢甘霖,疯狂地将他的内力以及浑身血液传输过来。
眼前人已经成了干尸,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前晚当着顾承安求爱的男子。
阴差阳错般学会了星辰变,如今这是派上用处。
我没有顾着离去,直接原地打坐,将那毒功化为几用。
自幼浸在乾元洞,每日服食奇珍贵材,本以为早已百毒不侵,不成想奈何不了这幻术以及他的毒功。
幻术以东瀛为尊,毒功以南疆为首。能将这两者同时兼具,且实力不俗,加之那日下人们唤他主子,难道,他便是东瀛天皇第八子—山村拓。
呵,蛮夷小人,只会些见不得人的行径。
被破开膜的身躯,就像被挤破的木桶,源源不断流着鲜血,单薄的下袍根本组挡不住。
身上的狼狈我不在意,无非就是衣衫半开,大腿外露。束胸不知去了哪儿,但裹裹也不至于见不得人。
这下好了,残破的躯壳,更配不上顾承安了,与他并肩都不配。
心中凄凉,滚烫不争气地下滑。
尚在窃喜顾承安的心意,悸动才开始点燃,便被鲜红浇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