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来盘问,不过当他们听说,是雷谷的意思,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向上面汇报去了。
监工是箫阳本地的地痞,不过负责监督城墙修建的,却是郑王的兵马。
带队的一名司修军官听说之后,实在难以遏制自己的火气,他也不敢对雷谷的人动手,而是带了一队官兵,走过来之后,对着丁壮们就拳打脚踢,“我让你们偷懒!”
军队如此行事,当然是指桑骂槐,他们并不认为,雷谷会因此跟他们发生直接冲突——双方在动手之前,总要沟通一下,说道说道吧?
反正,他们是想打雷谷的的脸,至于协商之后,可能真的要停止修建城墙,那也是之后的事儿了,先出口气再说。
说句实话,他们真没把殴打黎庶当回事,雷谷可能因为这些低微的家伙,直接翻脸吗?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他们确实低估了雷谷的嚣张气焰。
雷谷的人都很清楚,不管是谷主赵欣欣,还是大师李永生,都是异常看重黎庶的,眼见有人对丁壮拳打脚踢,七八名司修冷哼一声,齐齐地扑了上去。
动手打人的四名军士,直接被斩为了十几截。
其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军士见状,齐齐呐喊一声,逃向了后方。
带队的军官大怒,抬手一指雷谷的人,“你们竟然敢杀害军人?”
雷谷的人根本懒得理他,倒是有人哼一声,“狗屁的军人,私兵罢了……你再指我,手指头不想要了?”
好吧,军人还是私兵,这个问题讨论起来比较复杂,带队的军官放下手臂,气呼呼地发话,“雷谷的人滥杀无辜,这笔账我们记下了。”
“你可以不记账,”司修轻蔑地看着他,“现在动手也行,敢吗?”
“别太狂了!”一名高阶制修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大多数军人都是直肠子,一旦不满意,就会发作出来,“有种来军营动手!”
说到底,箫阳驻扎得有万余军人,一旦全力发动,雷谷这百十号人根本不是对手。
然而非常不幸,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红影一闪,下一刻,他就倒在了地上,身体断为了三截。
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的空中,两只小手上满是鲜血,她随意地抖一抖双手,将两串血珠甩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众多军士。
带头的司修军官倒吸一口凉气,“是真人……”
他很想质问一下对方,你堂堂真人偷袭一个制修,大欺小到如此程度,还要脸不要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死活是说不出口,因为他非常确定,只要自己敢这么说,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自己也斩为三段——甚至更多。
愣了半天之后,他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转头就走。
走了好几步之后,他才出声发话,“把袍泽的尸身都收起来。”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很悲哀,明明己方已经控制了箫阳,还拥有一万三千多人的军队,竟然不敢对百余人的修者队伍出手,只能坐看对方杀害自己的同袍。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不觉间,雷谷来人杀了郑王府军人的消息,在箫阳城里不胫而走,诸多箫阳人忍不住悄悄嘀咕:莫非又要换天了?
郑王府在箫阳,只有一万多军队,这不是军力不够,而是箫阳是郑王比较放心的县城,没必要放太多的军队。
这里的县城和乡镇,差不多驻扎了三千军队,还有两个万人的军营,分别位于县城东北和西北,两个军营都没有埋怨,差不多各有五千人。
听说了雷谷的嚣张之后,军队是相当不满意的,但是上面不让他们出击,那大家也只能将这一份不满,放在心中。
城中在如火如荼地搜查邪教妖人,而这风头,很快就蔓延到了下面的各个乡镇。
乡镇的驻军,对此肯定是不满的,也有人尝试阻拦,不过一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雷谷的报复都来得特别快,也特别地血腥。
对此,郑王的军队都有点意外:雷谷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灵通了?
按说箫阳人应该非常痛恨雷谷才对。
他们就忘了,其实箫阳人里,朱雀的信徒并不少,老鸟儿只要降下一个念头就足够了。
它告诉信徒,那些外国野祀是要破坏中土,抢夺我的香火,你们该有所反应。
郑王府的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倒做出了一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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