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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做到这样力压同辈的就是她的师父戚昉。
其他门派的认每每碰上茅山弟子的人,都是语气颇酸的问怎么两个天才都被茅山收了去。
戚昉接过符咒,检查完后道:“很好。”
他垂着眉眼的模样有些温柔,一张脸庞清秀而温柔。站在他边上的女孩容貌灵秀,跟他长的有四五分相似。
将符咒还给留殊:“你的寒光剑练得如何?”
“收放自如。”留殊倒是一点没夸大。
事实上,早就能收放自如。
她毕竟跟戚昉不一样。
在天赋等同的情况下,戚昉的人生才活了二十四年,留殊却已经经历过几个世界,修为早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重新学习,也仅仅是将灵力换个表现方式而已。
戚昉点点头,布置完新的功课后,放留殊离开。
留殊出了他的院子,绕到后山往山脚下走。
沿途遇见几个悄悄跑下山的弟子,被她吓得不轻,在看清楚是谁后纷纷松口气。
“小师妹功课这么快完成了?”
“小师妹今天打算下山干什么?”
几人笑嘻嘻的问东问西。
留殊顺手折了根枝条在地上轻抽:“现在未时,刚刚在师父那里听见于师伯说,未时三刻回召集弟子临时抽查今日功课,不知道几位师兄准备的怎么样?”
几人脸色都是一变,连滚带爬的往山上冲。
未时三刻,他们今日算是完蛋了!
留殊得逞一笑,收回视线慢慢下山。
山脚下有座小镇,她绕到一处茶馆,店里的小二看见她就嬉皮笑脸凑上来:“黎姑娘,您今日来晚了。”
留殊直接将银子丢给他:“东西给我就行。”
小二接过银子,跑回后院,一会的功夫果然拿了东西出来:“这些日子的都在这里。”
留殊接过后扬扬手,转身出了茶馆。
她手里握着的是叠纸,上面记录着近段时间潮州——谢临安所在地发生的一些奇闻异事,尤其是关于道士或是鬼怪的。
这习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系统检测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只能她亲自出来取。
好在茶馆还算可靠。
她朝着山上走,一边看纸上记录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大多都是些一看就知道是杜撰出来的假事,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在她离开的这五年期间,祈粟已经不再是乞丐,不仅如此,还靠着她留下的那笔钱在潮州经营了一座酒楼,颇有名声。
毕竟像他这么年轻就能白手起家成为酒楼老板的实在没几个,前身又是乞丐,更是增添了些故事性,许多到潮州去的人都会听说这个故事。
她往后继续翻了翻,突然看见一段话。
“潮州新任知州大人请来一众道长,进荒废近百年的前朝旧宅驱鬼。入鬼宅者归还后,皆疯癫。”
留殊脸色因为这么一句话骤变。
她将纸收好匆匆上山,其他弟子正在被于长老检查功课,先前溜下山的几个在人群最前方挨罚,戒尺一下下打的闷响,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他们看见留殊回来,眼底冒出一点希冀,指望小师妹能够说两句话。
都不用特意求情,随意两句就能让于长老消气。
没有办法,天才就是有特殊待遇。
然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小师妹并没有理他们,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飞速的冲进正殿,脸色十分难看。
于长老拿着戒尺,看着留殊着急的模样,这会也想不起来要罚人了,丢下戒尺就跟着去大殿。
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最前面当众受罚的几人揉着屁股爬起来,望着大殿的方向。
这······小师妹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救了他们一命。
就是不知道发生什么,才让一贯冷静的小师妹这么慌张。
但这种事他们就不便跟进去了,他们怵掌门。
*
留殊找到戚昉,纸道:“我想回潮州,还有半年就到六年了,我想提前回去。”
戚昉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焦急,询问:“出了何事?”
留殊每月都会下山,这他是知道的。
她第一次下山时,他害怕出事,还在身后跟了一路。
所以自然也很清楚她每个月下山去干了什么。
“我在潮州,有个很重要的朋友,他现在出事了。”
戚昉垂眸,深色有些淡:“那个叫谢临安的?”
留殊连愣都没愣,当初她被带进来的时候,齐衡大概就已经将她的事全部告诉戚昉了。
她没有遮掩,点点头。
戚昉本是想要拒绝的。
单单是听见谢临安一个名字,连本人都未见到,他心中的不满跟厌恶就已经莫名其妙的爬到了顶点。
可看见留殊焦急的模样,他开不了口拒绝:“······我陪同你一道。”
他总觉得去见那个谢临安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根本不放心让留殊一个人过去。
留殊也不纠结这一点,点点头就跑回自己的住所收拾东西,戚昉也要安排山门大小事宜。
后来的于长老没听见什么事,直接被戚昉甩了一身的担子。
两人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所有后续事宜,连夜下山赶往潮州。
戚昉甚至因为留殊焦急,而使用了缩地成寸的大法术。
这个世界灵力体系远比前几个世界高,但缩地成寸这样的法术,也不是一般修为的人支撑的起的。
好在戚昉不在这个范列之内。
连夜赶路,原本来三四天才能到,在戚昉的作弊式帮助下,第二日天未亮,两人就到了城门外。
跟几年前城门大开,不设宵禁的模样不同,如今城门紧闭,估计得第二日天色大亮才能进去。
戚昉瞥一眼,拉着留殊便贴了一张符在城墙上,穿墙而过。
两人离开后,符纸无火自燃,最后连灰烬都没留下。
“现在往哪儿?”
“城东的一座废宅。”
话音一落,留殊眼前的空间扭曲变换。
她淡然的靠戚昉站着,半秒后空间恢复正常,他们已经站在了破旧狼藉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