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冷的府邸立即热闹了起来,走到深院时,一名满头苍发的老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祖父!”
赵毅大喊一声,来到面前径直跪了下来,“孙儿不肖,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回来看望您,让您老为孙儿担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太爷双手微颤,扶起赵毅,“别说什么傻话,你只要没事就好了。”
韩雨辰也来到一旁,行礼并喊道:“祖父好。”
“这位是?”
赵太爷有些迷糊,认不得此女,只隐约感觉面孔有些熟悉而已。
赵毅笑着介绍道:“她是韩雨辰呀!”
“哦哦!是雨辰丫头呀!”,赵太爷摇了摇头,苦笑道:“瞧我这把老骨头给能的,连雨辰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不过你也长变样了,更出落得水灵了。”
“谢谢祖父美夸。”,她娇羞回道。
“你们还没吃饭吧,都别愣着了,我们里屋坐,在里面边吃边聊。”
赵太爷高兴喊道:“来人呀!”
“在!”
“叫厨子多烧几道好菜…等等,叫他再来一道红烧狮子头。”
“好嘞,老爷。”,下人快速离去。
赵太爷回过头来,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红烧狮子头。每次呀,一顿饭没狮子头,你就不吃饭,哈哈。”
“祖父!”,赵毅呢喃了一声,双眼中泪光闪烁。
“你这孩子哭什么?”
赵太爷帮其擦去眼泪,道“外边天气冷,走!我们先进去,雨辰丫头也来。”
“好!”
“好!”
一顿饱饭过后,三人来到*中散步。
韩雨辰始终避免不了女孩子的天性,看到那些独自盛开的梅花,情不自禁地跑至近前,贪婪地嗅着它们的香气。
开心地摘下一朵戴在青丝间,朝着正在与赵太爷下棋的赵毅喊道:“赵毅哥哥,你看!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赵毅看了一眼轻灵般气质的韩雨辰,真心赞道。
她闻言脸上飞上两朵红晕,跑开几步,向院子里的其他花朵看去。
啪~
赵太爷落下一子黑棋,大笑道:“哈哈,孙儿你看祖父这一步棋如何?”
赵毅从韩雨辰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石桌上的棋盘,随着对方一子黑棋落下,白棋的局部已成一片败势。
他陪笑一声,“祖父的棋艺高超,孙儿自愧不如。”
赵太爷看了看他,眉头微皱,放下了手中夹着的黑子,谆谆道:“前面几局棋,我没看出孙儿什么端倪,但是这一局…”
“你看看你的左上角,你连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的基本奕棋之道都能忘却。一直被我的黑子所牵制,甚至都不敢主动出击。”
“你的左下角,这一边还好,知道主动出击,但是防守之处薄弱,被我转势攻占,你又立即回守,滞待不前,犹犹豫豫。”
“再看你的右下角,受到前面局势所影响,你固守而不攻,被我黑子尽数所压。”
“到了最后一角,你的思维更是混乱不不堪,白子举无兵,攘无臂,败势乃是必然的。”
他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四劫竟下成这样。”
“对不起,祖父!”
“你的心思全然不在奕棋之上,难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孙儿吗?”,赵太爷抬着浑浊的眼睛看着他。
赵毅沉默了一会,忽然出声,“我想知道我父亲赵天宇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石破惊天的一句将赵太爷给刺激到了,他低下了白发婆娑的头。此般,又轮到他沉默了下去。
赵毅知道他这句话会伤到祖父那尘封的内心,但他不得不问,“我已经长大了!祖父就不要瞒着孙儿了!”
赵毅撑起身体,继续道:“幼时,孙儿曾亲眼看见过父亲的死状,全身只有腹部一道伤口,皮肉绽开,内脏全部消失不见。”
“祖父说我父亲是战死沙场,可为什么就只有那一道伤口,没有其他伤口。并且从伤口边缘看去,还有锯齿印,孙儿实在想不出有哪一种兵器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
“谁会在打杀之际还有时间刨去我父亲的五脏六腑?”
在赵毅一系列的分析和逼问之下,赵老太爷默默地站起了身子,背着手走出了亭子,淡淡地声音传了过来,“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