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非笑和沙秀儿走在有些冷清的院内,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在擂台场。
沙非笑没有让安儿河禄跟着自己,因为他不希望见到廖叮儿的时候,旁边有个安儿河禄这样的人,很煞风景不是?
星宿派的宅院离十一院真的有些远,院内很静,有的只是风声。
沙非笑走向屋子,却猛然觉得,原来院子到屋子的距离真的很短,不,真的很长。
一时间沙非笑竟不知道这段路到底是短还是长,你有过这种体会么?
因为想见,因为急切,所以觉得路很长;因为害怕面对,因为紧张,所以觉得路很短。
路,终究会走完,不论长短,被记住的只有走过的心情。
推开门,却空无一人,“吱呀”的推门声在寂静的院落内,出奇的响亮。
一角的一间屋子房门推开,一身绿衣印入眼帘。
她瘦了,真的瘦了,好像院内的风如果再大一些,就会将她带走,沙非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廖叮儿脸上是深深的倦容,她的手上还擎着一本书,一本厚重的书籍,和廖叮儿芊弱的身形形成强烈的反差,本应合体的绿衫,此时在廖叮儿身上却有些空荡,她如何会在几天之内消瘦这么多?
这还是那个因为心狠手辣,行事歹毒,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里,被人称为毒仙子的女子?
还是那个可以将金雁门一家老少全部毒杀,不留一个活口的毒仙子?
还是那个亲手将金陵采花贼四肢全部斩断,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仙子?
风吹动长发,淡绿的衣衫在风中摇曳,那一眼的倦容深深的印在沙非笑的脑海中,沙非笑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沉重。
廖叮儿看着站在不远处凝视着她的沙非笑,突然脸上一红:自己是不是有些憔悴?
“你来了?”短短的三个字,轻轻的三个字。
当沙非笑看见廖叮儿见到他时那欣喜的神情,突然将头望向天空。
“嗯,我来了。”沙非笑答得也很轻。
两人一时无言,也许有太多的话要说,也许有太多的欣喜在心中,也许有太多的烦恼在脑中所以两人竟一时无言。
“你的酒量增加了吗?”廖叮儿首先打破了沉默,因为她太在乎这个问题,她太在乎这个对沙非笑很重要的问题。
望着廖叮儿隐隐有些期盼、有些担忧的眼神,沙非笑突然产生一种想哭的冲动,对,想哭的冲动,他只能将头再次抬起,因为他不希望廖叮儿看见他眼角的泪光。
二十几年,这是第一个对自己如此关心的人,孤零零的沙非笑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问题、也习惯了寂寞,习惯了没有泪水。
可如今,有一个女子,对他如此关心,对他如此在乎,沙非笑很惶恐,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
但他很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得到之后,他更害怕失去这种感觉。
人生无物比多情,江水不深山不重。
摇摇头,“你不用担心我。”那本书是关于血线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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