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姑娘应该想到,我们来过这里几次,为什么没有花家的人阻拦。”
廖叮儿一怔,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愿去想罢了。
江湖上消息传递的速度有多快?哪怕燕京的事,只要它足够震撼,一天之内就可传到幽州。
所以,花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知道:许家庄的少庄主被沙非笑所杀。
杀子之仇,花家没有作出任何举措,很显然,花家默许了许家的做法。
“你们中原现在的局势很复杂,而花家的处境恰恰很微妙,所以它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得罪我们许家庄的,在花家动手也许会让花家很难堪,可相比在这个关头与许家庄结怨,花家很明显选择前者。”
“姑娘觉得,一个杀死许家庄少庄主的人,可以活到现在,一直安稳的活着,你认为江湖中人会相信这是正常的?”沙非笑早已与许家庄脱不了关系,不论生与死。
沙非笑突然笑了起来:“你不需要说这么多的,我为什么要拒绝?许家庄少庄主。我没理由拒绝。”
安儿河禄躬身道:“参见少主。”只不过他低下的头的眉头皱在一起:他没有想到,沙非笑是这种反应。
不仅仅是他,连扎巴克与廖叮儿都没有想到沙非笑会笑着说出这些话。
沙非笑幼时和很多少年一样做着仗剑江湖,名扬天下的美梦,也许唯一的区别是,沙非笑知道要出名他要杀很多人,直到他杀第一个人,他才发现,杀人原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和血狼有本质的区别。
慢慢的,一次次的任务,他开始厌倦杀人,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杀手身份,他开始痛恨自己少年时的坚持、苦练。
可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他没的选择。
沙非笑很聪明,但聪明也仅仅只限于人类的聪明,他仅仅二十岁,他的阅历,经验都太少太少,你可以指望他可以象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四十多年的人一样思考?那很不现实。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懂得隐藏罢了。
当然,我们不是在这里讨论他答应这个身份的原因,因为可能性很多:也许是因为许家的权势,毕竟它很诱人。
也许他知道他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答应这个身份,索性直接接受。
也许是为了保护廖叮儿与秀儿。
也许是他想为了许忆漠,接受这个身份。
也许,他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稀里糊涂的接受了这个身份。
可无论如何:沙非笑现在是许家庄的少庄主——
很长很长的分割线——花家的大厅,很大,也很安静,窗户、厅门都敞开着,甚至连鸟儿都飞得进来,对于讨论秘密,这很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但厅里的三个人所说的话却可算得上机密。
这貌似被阳光照耀得明亮,四周能听见鸟鸣的大厅,实际上潜伏的危险又有几人能够看到,这院子里没有花家腰牌能进来的只有死人而已。
花弄潮坐在下手,所以厅中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略显肥胖,眼睛窄小,给人一种商人感觉的就是花家现任的家主,花铭。
他的脸上经常挂着一种商人市侩的笑容,可江湖上谁又会真的把他当成市侩的商人?
坐在正当中有些暮色的老人,很和祥,布满皱纹的脸,普通样式的衣服,那么远远看着就像一个在家中颐养天年的老者,他就是花铭的父亲,花家背后的掌舵者花九恒。
开口的是花弄潮:“凌长远那小子武功很不济,凭他的武功一定不会胜出。”说这话的时候,花弄潮的语气有些愉悦。
花铭轻叹一声:“这次委屈蝶儿了,好在凌家的那个废物不可能胜出。这几日花贴收回来多少了?”
“六十七张花贴,回来了四十二张,明教方楚耀,三连城白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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