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得手舞足蹈,不停扳洛麟羽的脸指这指那:“该dia!该dia!”
洛麟羽不断应着。
小宝儿却因不够近,看得不过瘾,身体便像泥鳅一样在她怀里拱着,意思是想下去看。
洛麟羽跟他解释为什么不下去的原因,甚至说会被很多双脚踩死,可幼儿哪听你讲道理?
不起作用后,只好各种哄。
而此时的洛坤宫侧殿里,洛觜崇也在对人各种哄,只不过太子哄的是孩子,皇帝哄的却是女人。
“燃儿,朕带你去安福门看花灯可好?”
“燃儿,上元节外面很热闹,你真不去看吗?”
“燃儿,你跟朕说句话嘛!”
……
赤燃看着他像孩子般勾拉自己袖子的手,终于抬起眼帘,叹口气。
“燃儿!”洛觜崇立即喜道,“你终于肯理我了!”
赤燃第一次开口:“皇上~~”
“你说你说!”洛觜崇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充满期待,“燃儿想说什么?朕听着呢!是不是想出去玩了?朕马上带你去!”
说着就要将她抱起,一副要亲自抱她去安福门的架势。
“皇上,”赤燃往回挣了一下,“既然已经拿到和离书,禁足,就解了吧。”
“你在为他求情?”洛觜崇脸上的笑容立即敛去,面色一沉,“你心疼他?”
“他是我的夫君,曾经相爱数年,”赤燃冷冷道,“你以为你得到我,殷勤几日,就能代替他?你以为我如此无情,因为你,而对他说忘就忘、毫不关心吗?”
“你!”洛觜崇的龙颜有些挂不住,气恼道,“既然你忘不了他,如此惦念他,那朕就将他杀掉好了!”
“那我就更加愧疚,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而你,”赤燃说到这里,反而移开目光,“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副空躯壳,永远都走进不了我心里。”
洛觜崇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却赌气道:“那就一辈子躯壳好了!”
赤燃幽幽道:“一个人若不想活了,死的方法有很多,你挡也挡不住。”
洛觜崇脸色一变,态度立即软了些:“燃儿,我刚才只是负气之言,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也知自己对昀弟不起,可我实在太喜欢你,无法控制。你要我解了他的禁足,我听你的便是。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以后不再经常想他,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赤燃闭上眼,没说话。
洛觜崇顿时有些颓。
他想找祥公公出主意,可想想还是算了。祥公公是个阉人,连女人都没碰过,哪懂情情爱爱的门道?
他想找皇后倾诉,可想想,也算了。
皇后如此宽容善良、大度贤惠,已是难得,自己再去跟她讨教讨好别的女人的法子,岂不太过分?
他想找儿子帮忙,可想想……
羽儿那个没开窍的傻小子,比祥公公能强多少?
想到最后,发觉自己身边竟无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可靠朋友,真正如孤家寡人,不由有些悲哀失落又烦恼。
就在这时,庄妃带着孩子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洛觜崇听到她的声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