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就没有了起鼓励人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你拍的好不好,演的好不好,观众是能看个大概的,要作弊哪有那么简单。
梁井絮边这么想着,边看了看蒋弈知那张和演员相比毫不逊色的小白脸,再次加了个词,有貌。
所以,想到对方是一个如此有钱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人,她乖乖的低了低头:“蒋导演好。”
蒋弈知浅笑,站直了身子:“你好,戏很不错。”
“……谢谢。”差点就要说哪里哪里,多亏你什么什么的官腔了!
话说他什么时候看她演戏了,梁井絮对老师投了个询问的眼神。
“你刚刚拍的入神,没看见一旁的弈知。”杨修玫解释道。
“噢,这样啊。”梁井絮点点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我记得还有一场戏,拍好了?”蒋弈知出口,眼神看向一旁的她。
杨修玫摇摇头,损起自家学生毫不留情:“情绪掌握不好,老彭让她好好领悟。这丫头,还是忒嫩了点。”
蒋弈知:“那是有些嫩。”
梁井絮:“……”好吧,嫩是夸她年轻的意思吧?她就勉为其难当赞美好了。
“现在领悟的怎么样?不知可否让我一饱眼福?”蒋弈知掐掉右手的烟,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看差不多了,小絮,你说呢?”
梁井絮委屈的看向自家老师,她还没绕宫殿逛一圈,哪有那么快领悟?好吧,其实她知道怎么演了,灵感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也没办法。
说起来,还得多谢蒋弈知这个大人物的出现,给她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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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打碎的声音引来了宫殿外的侍卫,桃夭垂下眼帘,倏忽一笑,那眼里透露的是浓浓的嘲讽,对死去的吴王,对即将死去的自己,以及远在魏国的魏王。
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将右手高高举起,看着中指猩红色的指甲,脸上露出恍惚的神情。她不顾大吼大叫的侍卫,右手在左手手臂轻轻一划,不过半晌嘴角一丝血液流下,与额头上那多红梅相得益彰。
定格的是那个笑容,嘴角小幅度弯起,眼睛微眯着,迷离着,左眼眼珠中还含着颗泪水,因为仰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掉落。
桃夭一生,离间了蜀王夫妻,蜀国之灭有她一份,吴王之死是她下得手,不过她从来不后悔,因为远方的奶奶和弟弟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活着。
他们有了王位不满足,要的是天下一统的帝位,而她要的,其实真的很简单。
只是不知道,在她完成了魏王所托后,他可真的会信守承诺,让她家人一世平安?那样的人啊,连身边所有人都可以利用的人,真的会吗?她不相信,但却只能相信,别无他法。
“咔!”
听到导演的声音,梁井絮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躺在床上,不再抑制着眼泪,让它哗啦啦的流。
一旁的工作人员半天不见她动静,往前一看,就看到了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连忙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往她手里塞了包纸巾。
杨修玫走了过来,一脸担心,弹了弹她的额头:“这是怎么了,入戏太深?”小絮是这么多年她见过入戏最快最深的演员,很有灵气的丫头。但最大的问题也出于此,入戏太深导致出不了戏,是很严重的事情,也是她最担心的。
额头的痛感将梁井絮唤了回来,她愣愣的盯着老师,三秒之后瞬间跑到一旁,拿了瓶矿泉水就往嘴里倒。靠!这血,是真的难喝!
这时,彭导和蒋弈知也走了过来。
“小絮,悟性不错,你的下一场戏是三天之后,还是横店,具体哪里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她点点头:“好!”
“我们要换个地方拍华乾的戏份,你是和我一起围观会儿,还是要去哪?”杨老师问她。
梁井絮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红色颜料’弄的一块块的白色纱裙,决定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我换好衣服就回上海。”
“你哥又来接你。”杨老师斩钉截铁说了句。
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我哥他早就到了。”
杨修玫一脸心累,摆摆手跟着彭导后面就走了,留在最后的蒋弈知再次毛骨悚然的打量了她一番,抬腿也走了。
梁井絮小心翼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这蒋导这眼光,怎么像是杀猪人在看这头猪该怎么切的感觉呢?
她擦了擦手上竖起的汗毛,心想他要敢切她,她哥和她爸就敢宰了他!然后她妈就会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