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她正是我母亲的嫡亲妹妹,也是唐门后裔,一直钻研寒毒,十几年前销声匿迹,大家都猜测她已经丧生。谁料得凤箫吟那家伙真是命好,竟被我们在陈仓县碰上了……”
“风行。”林阡按住他肩膀,早就已经动容,“我代吟儿,感谢你的恩情。”
厉风行一愣,笑起来:“谢什么?我们之间,还用得着感谢?!”
“然而,这样的情景,我不想再见到半次。”林阡正色说,“如果为了救吟儿,却贻误你厉风行的性命,得不偿失,我宁愿吟儿一直困在寒潭里。”
厉风行岂有不知,阡先感谢自己是作为一个朋友,现在又这样要求自己,显然是站在一盟之主的立场。不禁笑叹了口气,点头。
“唐飞灵她,只怕是因为感情创伤,才变得这般痴傻,所以十几年来,都被金人改造、被名捕门利用。”林阡猜测说。
“胜南可知道,这个给唐飞灵带来感情创伤的人是哪一个吗?”厉风行问。
林阡一怔,摇了摇头。
“正是天山肖逝。”厉风行道。
“竟是肖老前辈?”林阡听罢色变,肖逝?不就是上一代那位公认的武林第一?相传他有着举世无双的武功,把世间所有高手都硬生生甩开了一大截,因为在世间没有对手,所以只能退隐到天山。却无形之中,使天山成为诸如独孤清绝那般的绝顶高手们,都纷纷心驰神往的武学巅峰。
再联系那夜唐飞灵的暗器和内力,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林阡心知厉风行说得没错:“想来也是,她武功那般高强,也只有肖老前辈那样的才会令她折服。”
“当年的她,未婚先孕被逐出唐门……但肖逝他,为了追逐武功,还是狠心抛弃了她。”厉风行叹息,“肖逝此人,仿如一生都在追求武学……唉,像我这样的俗人,自是不能理解……”
“那夜见到的唐前辈,还是二十岁时候的打扮。也许,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岁的那一年,久久都不能散去吧。”孙思雨猜想之时,不禁为情一叹。
卷甲衔枚,日夜行军,千万里雪满弓刀。
天色渐暗,短刀谷近在咫尺,百里林外,早有寒泽叶、杨致诚、海逐浪闻讯相迎,另还有徐辕、李君前、莫非这些先行回来的也在迎候人群里。
深冬的川北白雪皑皑,从北到南一片寂静祥和。暌违的这些日子里,如林阡所料,官军义军一直没有发生衅端。
“致诚,明天一早你便启程,为我将这些药材送到黔西。”林阡把最近寻得的所有药材都交给杨致诚,嘱咐。
“主公?莫不是……主母她有救了?!”致诚喜出望外。
林阡微笑点头:“所有药物,都先给何慧如探究,再送主母尝试。”
“主公什么时候去?其实,主公也是很重要的一味药啊。”莫非借用了杨致诚的语气,调侃式地笑。
“待处理完了川北事务,我与盟军,一同去黔西迎候盟主。”林阡对莫非淡淡一笑,同时拍了拍君前的肩,他知道君前因为打伤吟儿一直处于自责,更加记得在新婚之夜吟儿曾经对自己说“心里面,早就原谅二大爷了。”细细算来,吟儿和君前,还有追溯到几个月前的矛盾没有冰释,包括中秋川东之战、七月魔城之战,以及先前的祸水命言论……
此值腊月中旬,川黔一带已经有新年气氛,然则看这状况,就算解药有效一切顺利,吟儿从黔州到川蜀也要花上一些时日,是显然赶不回短刀谷来与各位团聚了。
腊月廿七,杨致诚抵达黔西魔门,立即向吟儿传达了林阡的说法,吟儿掐指一算,即便没有眼下什么战事,川北那么多家族也实在够他林阡日理万机,况且盟军要休整一段时日,那起码也要到正月初十以后才会到黔西来,甚至可能根本就不会来。
虽然吟儿嘴上说没什么,杨致诚也看得出,吟儿显然很重视这个象征着团圆的节日,现在大伙儿都在热热闹闹地庆新年她却只能憋屈在这里,不好受那几乎是一定的。所以杨致诚看见的同时不免感伤,也极度希望这些寒性的剧毒能够起到作用,帮吟儿镇住火毒、尽快走出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