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他忽然了然的道:“原来我不是在追求名利,只不过是缺乏安全感。在这个城市里面,我有在乎的人,我有信任我的兄弟,我们可以帮助很多人的产业,这些东西是我的珍宝,却也是别人眼热的东西。我可以自己过得随便,却不能让他们凄凉。”
说道这里,陆欢叹了一口气,看了旁边的袁若文一眼,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问道:“如果没有这些,我可能遇见一个对心思的人,简简单单的就拉着她去浪迹天涯了吧。可惜现在不行,我还没有把这些事情安排好,至少也要有一天,可以让那些窥觑这些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我不论身在何方都可以保护好他们,才可是肆意做我喜欢的、简单的事情。”
这一刻,是陆欢很少有反思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的时候。人生在世成功那么多种,不是只有功成名就才算是奋斗的目标,相对这些,陆欢更在乎的是精神上的满足,只不过进了这个城市以来,看到了别人的努力方式,他本能的也就效仿了那些人的脚步。
现在重新想来,其实他本来可以活得更轻松,现在却是被一大堆的俗务缠得脱不开身,如果选择放手,却要对不起太多的人。
袁若文深深看着陆欢,眼睛里面是已经不会加以掩饰的敬佩和欣赏,她喜欢这个男人说起责任的神态。
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太少太少,因为他不喜欢挂在嘴边,而是替所有想好他们需要的东西。
袁若文觉得,这才是男人。
肥牛品着陆欢的话,默默喝着酒,只觉得越发苦涩,良久叹了一声:“我们都不是为自己活着。”
“但是还有人为了我活着,这是一个……太难逃出去的怪圈了。”
陆欢马上接道,小小的雅间里面陷入了沉默。
功名利禄,世俗规矩,如果想活得痛快很多都可以放开,而如果只是活着这些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只不过这个时候可以看到,可是真的放开放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酒,越来越多。
……
……
第二天陆欢是在一个充满馨香的被窝里面醒来的,头有些疼,他按压着头部的穴位舒缓着紧张的神经,昨天的记忆慢慢的回到了脑海里面。
他记得昨天最后袁若文也进入了和他们一起喝酒,最后就是所有人都大了,连陆欢都前所未有的断片了!
他抬头看到床头电磁炉上保温着一杯姜糖水,方便贴上写着袁若文的娟秀字体:喝酒伤胃,醒来记得喝哟。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小脸。
这个时间,袁若文应该已经去学校上课了。
陆欢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袁若文住的公寓,和烽火酒吧很近,昨天们应该是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他打量一下,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公寓,温馨的大床还有厚重得一点不透光的窗帘,倒真是适合睡觉的好场所,只不过他也实在分不清现在的时间,从床头翻出手机,才发现已经十多了。
无奈的摇摇头,陆欢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喝酒误事的含义,看着手机屏幕上积累的未接来电还有未读信息,他知道这一上午有的忙了。
不过幸好,没有和袁若文……
陆欢知道自己昨天恐怕是喝得太多,那些所谓的酒后乱性不过是借酒壮胆的早有所图,如果喝得人事不省,哪里还有力气做坏事?
他第一时间给杜绮芳回了电话,解释他昨天和肥牛谈得兴起喝多了,只不过把最后照顾他的人从袁若文换成了张宝强,不能算是心虚,只不过是一种本能反应。
杜绮芳没有怀疑什么,和肥牛谈得来,也算是一桩好事,叮嘱了陆欢注意身体,另外提醒他还有两天他们的未来餐厅第一家店就要开业,他千万不要跑其他事情跑得把这件事忘了。
得到杜绮芳提醒,陆欢这才想起来再有两天他们的营养餐厅就要开业,只不过他在忙药厂还有和其他方面合作的事情,杜绮芳主要精力除了在范娴的实验室,其他都是在跑她想搞的分期付款试运营,凭借她父亲的人脉,已经和两家银行进入了洽谈阶段,只不过现在两边的条件都有些苛刻,杜绮芳还有寻找其他对他们更有利的解决方案。
陆欢收拾好了东西,在鞋架上面找到了袁若文专意留给他的一把钥匙,没有任何犹豫收进了口袋,这才下楼取车去找崔幕遮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