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张大了嘴巴,被惊吓了,她指着银白色的小龙,口吻满是不可置信:“它是火之龙灵?大人,您别骗我了。”
原著里也有火之龙灵这个名词,出现在剧情后期,是作者开出来十分粗壮的一根金手指,给原文男主带来不少的利益。
顾凉不相信原著的金手指会落到她的身上,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连惊讶的表情都是如此相似…也许世间真的存在轮回重生?
俊男的嘴角翘了翘,茶褐色眼瞳闪过暗色,他面上露出温柔的神情来:“你觉得它不是吗?人类幼崽,你身怀三十三种天火其中之一,孕育出火之龙灵是很正常的事情。”
话说,孕育这词语,用在一个未婚姑娘身上真的合适吗?
接二连三的好事让顾凉也有些晕乎乎,她握紧了那根石质哨子,咽了咽口水问:“真的是火之龙灵吗?”
先是玉瓶空间,现在又有天火和火之龙灵在身,顾凉立刻就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去羡慕男主的好运气。
三样东西,随便一样都能让化神老怪心动,却汇聚在她的身上。
身怀这三样宝物,如果还不能取胜顾天阳,拒绝自己的悲惨命运,那她不免也太过窝囊废了,谈何长生,谈何成仙?
欣赏够了顾凉脸上的表情,俊男才矜持的点了点下巴:“当然是。”
身为大巫师,他是整个部族里知识面最广的存在,也代表了最高的智慧。
顾凉干笑两声。她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火之龙灵、天火。它们和我的鲜血有关系吗?”
大巫师需要的是她的鲜血,不是能够摧毁天道诅咒的火之龙灵。
难道她的鲜血比火之龙灵更能解决巫族的问题?
顾凉忍不住深思起来。但她想得更多的却是自己身上的天火。
既然她身怀天火,那么为何她在火系道法上具有极高天赋,为何她在炼丹上出丹率和丹药品质比别人好,为何能降服桀骜不驯的寒霜冰焰,为何会招来墨竹真君的觊觎,这些问题都能解释清楚。
天火是世间火之根源,也是纯净度最高、威力最大的火焰。拥有天火在身,火系道法若是没有天赋那才叫奇怪;火种纯度越高,出炉的丹药也越好;面对火种的祖宗。寒霜冰焰能不乖乖做孙子?
而墨竹真君知道她身怀天火,让他对顾凉真心实意不心怀莫测,还不如叫凶残野狼对肥嫩兔子产生善意。
檀公子生来便带着九转阴阳火,这是天火的一种,若非他爹是化神期老祖,他早就被人抓走,剥离天火用以炼丹、斗法和修炼了。
不过,乾坤宝镜都照不出她身怀天火,为何墨竹真君能知道呢?
能不被乾坤宝镜照出来的天火。她身上的天火也诡异了点,毕竟男主顾天阳身怀天火的红颜知己在乾坤宝镜中也能照出来,没道理她会照不出来。
顾凉心头透亮,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到了现在。几乎都能用天火来解释,不过…原文顾凉是否身怀天火呢?
又或者,她的天火。其实是灵魂带来的?
大巫师没有发现顾凉的小算计,他笑吟吟地道:“你的鲜血。因为身怀天火和《妙经》的原因,是世间最纯净的鲜血;而你的体质。结了丹后便能被称为纯灵之体,修炼起来比普通修士要快很多。”
天道的诅咒也有克星,但是顾凉出现的时间太迟,若是回到他们刚刚被诅咒的时候,即便折损全部一半的人力,他们也会将火之龙灵抢到手。
现在将诅咒解除,天道的惩罚也会令巫族子民灰飞烟灭,从此天地间最后一支巫族便成为历史。
想到卦象上显示的结果,大巫师眯了眯眼。
顾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她迟疑片刻,询问道:“大人,您是巫族的大巫师,能否告诉我,天火是与生俱来的还是灵魂自带的?”
论起对灵魂的了解和熟悉,谁都不会比巫族更透彻。
大巫师轻轻笑了,眯眼反问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只答应了解答顾凉的两个问题,他从来都不吃亏。
顾凉默然,她想了想,试探着问:“我还有黑水,可以和您交换吗?”
黑水与遮天湖水都是世间罕见的神物,后者可以遮蔽天机避开卜算的推演,前者可以实现生命的永恒与复活,论起珍贵程度,它们不比异火要差。
大巫师笑道:“人类幼崽,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保证,知道得越多,距离灭亡也越近。我族之所以被天道诅咒,也是因为知道得太多的缘故,你也想尝试一下被天诅咒吗?”
他仰头望向天空,月亮正在西坠,缺了一半的明月,失去了血红的色彩,看起来图添几分苍白和冰冷,还有丝丝缕缕的阴寒。
那是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气息,它们被阻隔在月亮与荒野之间的结界外,随着血月夜的到来,一次比一次浓郁。
月亮上,漆黑的口子无声的安静下来,口子中的东西偃旗息鼓,藏得很深,唯恐被地面上的大巫发现。
“吹响哨子。”发现了月亮上的秘密,大巫师的瞳孔中闪过一缕愠怒,他的情绪收敛得极好,面向顾凉时已经是一脸的温和,“时间不多了。”
顾凉犹豫了一下,将哨子含入口中便要吹响,吹响的刹那,她胸前小袋子中的小玉瓶上一道隐晦流光闪过,她便如失了音一样,怎么都吹不响哨子。
大巫师眉梢蹙了蹙,动作的范围不大,不是盯着他看,根本发现不了:“吹不响?”
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顾凉胸前的鲛绡小袋子上。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将它抢过来的想法。心里开始盘算怎么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顾凉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石质哨子吹响。她将哨子取下,用衣袖擦了擦,无奈道:“我吹不响。”
大巫师没有生气,相反,他的态度更温和了:“没关系,你先给我你的鲜血。”
他转头看向穿着兽皮的老者,老者立刻取出一只大杯子递给他。
杯子是陶的,杯身刻画着简单抽象的线条,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古朴而简单,给顾凉的感觉就如同手中的石质哨子。
顾凉盯了一眼大杯子,杯子看着很大,实际上杯壁很厚,容量并不大,大概能装四百毫升。对气血旺盛的修士来说,四百毫升只相当于一次献血,并无大碍。
大巫师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取出一把石刀。笑得像只即将吃到小红帽的大灰狼:“把手伸出来吧,不会需要太多的血,只要装满这只杯子。”
顾凉眨眨眼,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伸了手过去却是问大巫师要刀子:“我自己来。”
大巫师笑意渐渐加深,他将石刀放到顾凉手心。也许是不经意,他的指间刮过了顾凉的手心:“好。你来。”
顾凉赶紧把手收回来,她将匕首交到另一只手。甩了甩手腕,用了小法术将手腕和石刀都做了清洗消毒,才握着石刀割开手腕上的血管和皮肉。
石刀看着很钝,实际上十分锋利,皮肉还未感觉到疼痛就被划开,殷红的鲜血从白皙手腕上冒了出来,滴落在杯子中。
大巫师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眼珠子动了动,对别人狠得下心的人常见,对自己也能狠下心肠的人可不多见…这人类幼崽,倒是有趣。
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两个人的容貌迥然相异。
世界上会存在两朵外形不一样,香味一样的花朵吗?
大巫师悄悄松开了紧绷的五指,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顾凉胸前的小袋子上扫过,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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