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对么?”
聂长风激动地说道:“是的,你见过欧阳师叔了?”
“见过。”春竹不想隐瞒:“只是二师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却找不到他。”
聂长风失落道:“想来也是这样的,我在孤山寻找他一年多了,身影都没有见过他一次。他是故意在躲着我,不想让我找见他。”
春竹道:“聂师伯的事情我也听二师伯说过,他说,他避居孤山之巅,跟大师伯忽然神智失常有莫大的关系。”
聂长风紧张道:“二师叔说过这事?你能说与我听听吗?”
春竹点头道:“二师伯说,当年他也怀疑鸡汤有问题,并且亲自喝那鸡汤试毒。但是,他喝完鸡汤后,一切正常,这才被掌门困在孤山之巅,一呆就是七年多。”
聂长风眉头紧蹙道:“真是这样的?难道家父真的是犯了失心疯?不应该呀。”
他看着春竹又说道:“家父一向循规蹈矩,洁身自好,怎的会忽然发疯做出那等荒唐之事?再说,你也是喝了鸡汤才失去心智,乱了本性,是巧合吗?”
春竹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久。好好地,怎么就会走火入魔?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查到了什么吗?”
聂长风摇摇头:“没有,自从家父不雅的事情发生后,我苦苦追查了六年,却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我正打算放弃的时候,有个朋友找到我。他说,他愿意与我一同揭开家父往年之谜。”
“于是,我拜别家母,和我的朋友一起,秘密来到孤山,想查明家父癫狂自杀的真相。”
春竹道:“你的朋友是我的怀师兄--怀仁楠,对吗?”
聂长风点头道:“是他。”
春竹道:“我想请聂兄问一下,我走火入魔的那天晚上,怀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前。我虽然当时神智失常,但是我还隐约记得,他和唐谢、巴顿,是带着利器冲向我的,似乎是想杀我,你问他这是为什么?”
聂长风道:“他说过,他是听到阿紫的叫声才赶过去的,只是想制服你,没想着杀你。”
春竹道:“不可能,孤山派的外门弟子,都是住在朝阳观观外的偏殿中。而我因为受伤,需要照顾,飞燕师姐才请求掌门人,让我住在观内的。”
“他们是不可能听到阿紫的求救声,即便是听见,也不会第一时间赶到,手持利刃,向我杀来。”
聂长风凝神道:“有这事?”
春竹微微一笑:“若非如此,我如何会刺伤唐谢和巴顿。”
聂长风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查查他们当时为什么会在朝阳观观内?”
二人又谈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聂长风临别时,叮咛春竹:“梅兄弟,你下次再见到二师叔时,请你转告他。家母年事已高,想在有生之年,再见见她的这位兄弟。”
春竹点点头:“好,只要我能再见到二师伯,一定把话带到。”
聂长风离去后,春竹坐在洞口的岩石上,等着欧阳雄的突然出现,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是直到旭日东升,也没见着欧阳雄的影子。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进明清洞,简单的吃了些干粮,打算睡上一觉。
“梅师弟,梅师弟在吗?”有人在明清洞外喊道。
来的是个小道童,与春竹的年岁相仿,春竹认识他,他是朝阳观殿前的清扫卫生的致远:“致远师兄,找我有事吗?”
致远道:“我是奉了掌门之命,请梅师弟下山议事。”
春竹一愣:“找我下山议事,议什么事?”
致远道:“见到掌门你就知道了,何必问我?”
春竹知道再问也是白搭,只能微微一笑说:“致远师兄,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致远冷冷地说:“不需要,一会儿自会有人收拾。”
春竹跟随致远踏进朝阳观紫气殿,马天行怒容满面坐在太师椅子上,身边站着韩汉、曹丹、洪展飞,和几个外门弟子,只是不见了马天行的三弟子海布尔。
春竹见此阵势有些不妙,小心翼翼地躬身施礼道:“外门弟子梅明,拜见掌门。”
马天行慢慢站了起来,漫步绕到到春竹身后,乘其不备,在春竹的后背猛击一掌,大声吼道:“与我拿下。”
春竹微微一愣,曹丹、洪展飞等人一拥而上,摁住春竹。
站在一旁的韩汉,把头扭向一边。马天行的这一掌,他曾经见过,名曰“碎心掌”。烈王府的武士狗头,就曾经挨过马天行这一掌。狗头当时并未觉察有何异常,最终却死在回烈王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