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它们是个繁重的工作量。↑頂點小說,”
第二日中午的安置区内,应阿什福德的要求,疾控中心的人为他们找来了一位精通斯瓦希里语的翻译。
“这个日记本记载了去年一月一号到今年年初的每一日,它的主人在疫情爆发的前一天还保持着记录的习惯,满满一本都是字,我需要至少三天的时间。”
翻译的名字叫做杰努瓦,是个身体干瘦嗓音尖细的小个子男子,他苦恼地翻着日记本,几乎每一页上都写满了字:“而且还必须是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我需要涨工钱。”
孙晓薇当仁不让甩给他三千美金作为报酬,虽然疫情是突然爆发,但既然这位杂货店主人能把过去一年里的每一天都写上五六百字,无论是对那种花卉的记载还是对疫情的爆发前兆,都肯定有巨大的帮助。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突破口。”
从翻译所在的小楼中走出,众人依然是身穿生化服,望着眼前一片雪白的帐篷,孙晓薇道:“毕竟我们一直在忙于普通的工作,但既然寻找病原体的任务本身被耽搁了,从日记上获取参考信息也是好的。”
阿什福德教授手里捧着那簇花朵,连根带茎总计约一米长,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花瓣道:“的确如此,既然这种花的花瓣在疫区城市里到处分布,数量当然非常庞大,再加上似乎有人在贩卖它……肯定不应该是未经发现的新物种。”
“但你和阿尔伯特也都被把它认出来呢,相关资料库也是在国内,咱们现在只能等日记翻译出来再说。”
日记的翻译需要数日的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孙晓薇自然同其他学生们一起投入到当地的工作中。如众人所见,三万名濒死的病患每人都犹如丧尸般可怖。漫天的哀嚎声隔着帐篷仍旧清晰可闻,安置区百米开外就能闻到满天恶臭,生化服更多是起着防臭的工作。
孙晓薇也得以在显微镜下现场观察了尸傀病毒的形态,那是一种类似于蚯蚓般的形状,以rna构成。但在她观察了更多数量的病患后却果然发现,每一个病患身上的病毒结构都产生了变化。而且是直接在外型上的改变。
“这一个病毒的长度竟然比前一个长了三分之一,而且表面还带着明显的褶皱!”
“这一个比前一个粗了一倍,而且……那是脑袋吗?脑袋典型要更大一些呢,就像个畸形的大头娃娃!”
对病毒的组成一直在破解中,但这却是一种体积格外庞大的病毒,几乎与某些细菌不相上下,而dna的也比很多细菌更加复杂。在这种前提下,当每一个患者身上的病毒连外形都略有区别时,破解的难度自然将太多的专家都挡在了外面。
当然。实验是绝对轮不到孙晓薇亲自动手的,唯一的实操机会就是把眼睛凑到显微镜观察口上。但就是这样,一连数日下来,她时而灵机一动、时而深思熟虑后说出的很多言论,都对在场的各位博士生与阿什福德带来很多灵感。
不过令人感到可惜的是,千辛万苦从疫区带回来的神秘花卉上并没有特殊病毒存在,似乎真的只是一种未经发现的植物罢了。虽然这也是生物学上的一项成就,但也让众人略感失望。
紧接着。日记的翻译工作便完成了,众人迫不及待地前往翻译员杰努瓦工作的那栋楼内。
“这么多?”
手中厚实的小本子简直能与微型小说媲美。孙晓薇哭笑不得道:“这位杂货店主是青春期的少女吗?一年的日记写了十万字!?”
总之,在英文版的日记到手后,众人立刻迫不及待地翻阅了起来。
日记内容冗长,却还需要认真阅读每一页,这让许多人都感到无奈。毕竟疫情爆发得实在突然,一切情况又都毫不清楚。他们必须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获得消息。
“4月12日,晴。”
但很快,他们便在去年四月的一篇日记中找到了一条线索。
“洛伦索在刚果境内的一户富豪家里当佣人,他给我描述了自己在那房子里看到的一种花朵。那是一株很像向日葵的花,但花瓣是扇形的。深金色,非常的美丽。而且,他的主人特别喜欢这朵花,据说那是他从黑市上偷偷买到的。”
这只是日记罢了,所以最先关于后院花卉的记载只有这一段话而已,从这里开始,众人阅读的速度格外降低了些,逐行逐段地寻找作者对这朵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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